“致哀，鞠躬。”

夜凌忱和韩苏在顾廷的墓碑前，深深鞠了三个恭。

“家属谢礼。”

顾瑾瑜和顾瑾年作为家属代表，站在一旁还礼。

现场气氛极其凝肃庄重，个个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顾瑾年更是双眸猩红，眼窝淤肿。下颌胡茬凌乱，脸色晦暗。

看起来极其憔悴。

韩苏瞟了顾瑾年一眼，心尖顿时一疼，很想安慰他几句。

可惜，就算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能压在心底。

“阿年，节哀顺变。”

“嗯嗯…”顾瑾年淡淡的应了一声。

对于韩苏出席葬礼，他并不感到意外。

让他感到意外的事，夜凌忱竟然也来了。

两人一直都是死对头，他更是在夜凌忱手上栽了好几个大跟头。

因此两人形同水火，哪怕只是碰面，都有种剑拔弩张的既视感。

不过，今天的日子不适宜互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视而不见，自动忽略对方的存在。

在顾瑾年心中，只要夜凌忱能对韩苏好，他也不想再去和他计较太多。

“走吧！”夜凌忱伸臂拦住韩苏的肩膀。

路过顾瑾瑜身边时，两人彼此互望一眼。

顾瑾瑜冲他微微点头致谢，夜凌忱目无表情，拦着韩苏在他身边走过。

“夜总居然出席顾老先生的葬礼？还真是出人意料。”

“是啊！夜总和顾二少一直都是情敌。没想到，夜总今天居然会出席葬礼。”

“还真是意外。”

“这有什么意外的？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大家都希望利益共存，强强联手。那些小过节，根本不值一提。”

“那倒也是。”

有几对来宾，也在默默吃瓜。

夜凌忱很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更讨厌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感觉。

“苏苏，已经祭拜过了，咱们走吧！”

“……嗯，好的。”

陵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