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重走一遍而已。

“阿和，剑给我吧。”

深呼吸一口气，尚云芝找李和要剑，而她开口要剑后，那个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进来的终产者终于注意到了这边。

代表他意志的威压降临，李和没有在意，甚至都没有管。

而尚云芝……

“哼！”

明明没有发生任何可见的交锋，但尚云芝嘴角溢了血，而那位终产者也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吐血，但眼睛里血丝多了不知道多少。

那剑意太锐。

哪怕剑心蒙尘，但有些力量，就是本能。

何以剑皇？

那自然是一剑破万法，我手中有剑，那便天下无敌，我手中有剑，便独断万古，有一件事尚云芝从未与李和说过。

那便是……她的剑呢？

剑心蒙尘不仅仅是在无尽的绝望守护最后的希望，经历了无数岁月，还有在那之前，她所守护的那一路上，敌军中有一位内有宇宙的强敌。

她独自斩杀。

代价是……剑碎。

否则。

纵使敌军再多又如何？纵使亿万位面围攻又如何？皇级不存在被耗死，她是在重伤状态下坚持了漫长的岁月，给她留下伤害的也不是那些敌人，而是时间，是绝望。

是骄傲……

我身为剑皇，却不能挽狂澜于将倾，人族即将覆灭？有何面目面对先人？有何面目面对……教她练剑的人皇！

从李和手中接过青萍剑，尚云芝彷如回到了久远以前。

那年，李和手抱白狐，于檀香山讲道。

那年，李和于天门山立下天阶传问道访仙之路。

那年，她终于见到了李和，李和将曾经用过的古剑交于她，那是一柄汉代传下来的龙泉剑，剑身早已破碎，能够凝聚不散，是因为他的剑意在其中。

那柄剑，她一直用到了最后……

却，碎了。

她全想起来了，她不是他的师娘，而是他的徒弟啊……

“师傅。”

“云芝这一次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了。”

没有理会李和的愕然，尚云芝也没有打算解释，因为，她不配，她是有罪之人，她如今全想起来了，当年师傅最需要她的时候，那些人篡改历史的时候，她却因为师傅的死，连剑都握不稳。

那一战输了。

渔叟是好人，没有为难她，却也抹去了她许多记忆……

以至于她懵懵懂懂的解甲归田，懵懵懂懂的前往了江城，只觉得那座城市能够让她安心，因为，那里是师傅的老家。

万幸命运给了她机会。

让她再次遇到了李和，让她想起了一切。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