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祭台上的两人，两位大宗师却是实打实的一决高下，没有任何虚招。

屠夫脸上的颜色越来越深，通红一片，乍一看去，就像是面庞涂满了胭脂，黝黑之中带着血红，看上去竟是颇有些恐怖。

而夫子的脸色也略有些变化。

夫子懂得养生之道，年事虽高，但面色一直红润，可此时红润之色已经逐渐消失，面庞竟然有些泛白。

“噗！”

一声轻响，屠夫从棋盒之中拿出第九枚棋子的时候，那枚棋子竟然毫无征兆地瞬间碎成了粉末，尔后从屠夫的指缝间向下洒落。

小师姑心下一凛，瞥了夫子一眼，见夫子虽

然面色泛白，却依然是云淡风轻，甚至没有看屠夫一眼，而是依然盯着棋盘。

别人不知其中究竟，小师姑却是明白，就在棋子粉碎的一瞬间，夫子的劲气其实已经破了屠夫的部分防御。

两大宗师的对阵，攻中有守，守中带攻，劲气纠缠交织，其中的复杂，远非寻常人能够明白。

两人每一次拿棋落子，手臂移动之间，就是在破袭对方劲气布结的空间，破袭之时，却也是在保护自己不被对方所破。

这样的对决虽然没有比拼绝招那般看起来惊心动魄，但对两人的考验却更是全面。

屠夫手中棋子瞬间化为齑粉，就等于是被夫子伤了一招。

但屠夫显然是迅速做出了反应，没有因为瞬间之失导致溃败，那只手再次探入棋盒，又一次捻起了一枚棋子。

虽然这看上去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小师姑心里明白，就是在这一瞬间，其中的争斗肯定是惊心动魄，如果屠夫没能立时稳住阵脚，夫子必然能够趁势一举击败屠夫。

大宗师的对决，胜负就在一念间。

屠夫失了一招，可说是处境凶险至极，能够瞬间稳住阵脚，只能证明这位大宗师确实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