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新的开始(下)(1 / 2)

作品:《战锤:以涅槃之名

“乌兰—胡达?那是什么?”

“一个字面意思上的【世界吞噬者】,一个不应该存在于现实宇宙中的家伙:你先帮我把那些东西找着的,边找我边给你解释。”

“顺便,你能不能往旁边稍微地移动一下,维桑尼亚:伱的那个肥硕的胸部已经挤到我了,它让我感觉到了呼吸方面的困难。”

“少来,阿尼亚,我的胸部距离你至少还有半米的距离。”

“但它挤到我伟岸的灵魂了。”

“……”

猎户座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好似被噎了一下。

这位被摩根亲自赐名【维桑尼亚】的星辰侍女半蹲着身子,她那发育良好的胸部就像是两股暄软的面团,被随意地挤压着,从那双金黄色瞳孔中,散发出了夹杂着不屑与怜悯的目光,扫过了室女座胸前那足以让一个兰德袭击者中队尽情驰骋的坦荡平原。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自己的这位长姐还真是可怜呐:明明是最早被缔造出来的星辰侍女,名义上的长姐,但是站在一众姐妹中间的时候,却反而像是一个没到发育期的老么。

一想到这里,维桑尼亚心中烦闷的情绪便烟消云散了,反而是那种出于怜悯的嘲讽心态,开始占据了她的情感运算处理中心。

“阿尼亚:你是佩图拉博么?”

“……怎么说?”

“身宽体胖,心窄气狭,一旦有人接近就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然后就要絮絮叨叨一大堆自怨自艾的可笑理由:如果你真的立志成为佩图拉博的话,那么请容许我郑重的向您道歉,伟大的阿尼亚女士。”

“很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卑微的维桑尼亚小姐。”

“……”

“有一段日子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都是和康拉德学的。”

“康拉德?你是说母亲身边的那个黑发原体?”

猎户座有些不确定地皱起了她的眉头,虽然她也是受到摩根器重与宠爱的星辰侍女,但是只有室女座能够长久的陪伴在她们的母亲身边:这几乎让室女座成为了其他侍女们的公敌。

“是的:不过下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你可以叫他康拉德舅舅或者康拉德叔叔,他会给你他亲手雕刻的小礼物,一般来说是手掌大小的铁处女或者处刑台什么的,可以摆在桌子上当装饰。”

“他送过你类似的?”

“他送给过我整整一盒的手工锡兵,他亲手捏出来的,几乎全是破晓者或者暗黑天使,不过还有几个极限战士,我甚至能用他们打一场小型的桌面启示录战争。”

室女座点了点头,就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说法,她瘦小的身体犹如黑夜中的倩影一般,在堆积如山的储藏品中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而那些挡路的物件则是被暂时的堆在了一边,就像是平原上一座又一座微型的木堡。

阿瓦隆之主目前下榻的【金苹果号】虽然不像【曙光女神号】那样,是基因原体常驻的战舰,但是在它的核心之处,依然有一座足够宽敞的仓储室:因为当原体离开了她的荣光女王旗舰,在其他战舰上进行短暂停留的时候,她会需要这样一个地方,来安放那些必须随身携带的货物。

这些货物要么足够致命,需要原体或者她的侍女们亲自看管,要么足够紧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上:总之,伴随着摩根掌中的权力与资源与日俱增,像这样的财富也逐渐变成了某种现实意义上的负担,变成足以让两位星辰侍女感到头大的连山填海。

她们只能一边清理,一边用唠叨的话语,交换着彼此需要的情报和信息,来消磨时间。

“还有极限战士?”

“是的,康拉德其实一直都挺关注极限战士的,他热衷于收集他们的情报:你的数据处理器应该有所记录,在很久之前,康拉德曾经和极限战士军团的基因原体基利曼有过一次算不上多么愉快的见面。”

“当然,我的密涅瓦阵列记录了当时的全过程,而且如果我的记录没有出错的话:可悲的是,那是康拉德阁下与基利曼阁下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次见面和交流。”

“是的,那场交流的结果并不愉快:所以,康拉德在最近这几年的时间里,都一直在关注着第十三军团的行动,他似乎想要向基利曼道歉,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道歉?那个康拉德?他能有这种想法么?”

“通常来说是没有的,毕竟他闯的其他祸事大多无关痛痒,也没见过他去给人家道过歉,但是基利曼是稍微有一点特殊的。”

“简单来说就是:在和基利曼的冲突之中,康拉德曾用了一些很不好的隐喻,抨击基利曼的养母,原本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只觉得是针对于马库拉格人的对症下药罢了。”

“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康拉德在我们的母亲身旁,意识到了母爱对于每一位基因原体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后,他觉得自己对于基利曼说出的话,有些太伤人了。”

“穿上鞋子,也就开始当一个文明人了?”

“差不多吧。”

“我听说,他正在给基利曼准备礼物,好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向他的马库拉格兄弟道歉:待在母亲身边的这些时间里,康拉德似乎也学会了打造一些小物件。”

“像是锡兵或者桌面上的装饰品吗:对于一名基因原体来说,这未免有些不务正业了吧,我们的母亲打造出来的,可是像我们这样的造物,或者是被那些破晓者的尖兵奉若至宝的灵能法环。”

“大概是因为每名基因原体的性情都不一样吧:而且按照康拉德的说法,他也正在打造一些宝贵的东西,我记得似乎是卷轴,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用他在母亲的监护下亲手锤炼出来的灵能纸张,以及在战争中收集到的异形鲜血所凝练的墨水:那位午夜幽魂要写一部大作。”

“什么大作?”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

室女座肩头一耸,在姐妹的帮助下,他们得以小心翼翼地挪开了那扇巨大的门扉,迎面而来的先是森冷的寒意,随后便是空旷的房间所带来的深遂,而在房间的最深处中,还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金属锋芒,一闪而过。

“就是这里了。”

原体的侍女点了点头,走入了黑暗之中,而猎户座则是颇有自知之明的在门口等待,几分钟后,维桑尼亚便看到室女座平端着一个比她自己还要长的金属箱子,侧身走出了漆黑的房间,并且用脚带上了身后厚重的铁门。

“这里面是什么?”

猎户座瞥了一眼箱子,她从里面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那是金属的气息,但并非是她已知范围内的任何一种金属。

“一个已死之人。”

室女座的嘴角上划过了一抹奇怪的微笑。

“你还记得吧,维桑尼亚,我们的母亲为什么要加入到那场漫长的远征之中:而在这个箱子,就是她在远征中获得的部分战利品,是那个已经被抹去了名字的原体。”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明明是一大块儿金属?”

“是啊,因为有些基因原体,就是这么的疯狂。”

室女座歪着脑袋,即使在提及其他基因原体的时候,她的语气里面也并没有太多的尊重。

“我们的母亲虽然没有得到她兄弟的主要部位,但也得到了一侧的胳臂,尽管是残破的,却也足以拿来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说为她自己打造一把利刃,再为她精挑细选的子嗣们,打造配套的武器。”

“莫德雷德卫队?”

“是的。”

室女座停住了脚步,她将箱子放在一侧,随后将被挪开的储藏物们重新移了回去,在此过程中,猎户座就在旁边帮忙,聆听着室女座口中有关于原体卫队的情报。

“再三思考后,母亲决定从她的军团子嗣中,选取十一名最精锐的战士,来组建她的亲卫队,他们会被称为莫德雷德卫队,又或者是圆桌骑士:再在有关于这支私人卫队的选拔上,圆桌骑士们会尊重力量与竞争的平等。

“尊重力量与竞争的平衡?”

“简单来说就是:无论你的出身如何,地位如何,还是在军团中是否担任过重要的职位,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实力足够,只要能够得到原体的认可,那你就可以成为圆桌骑士的一员。”

“而在那之后……”

室女座瞥了一眼那散发着金属光芒的箱子。

“母亲就会用这里面的东西,亲自为她的私人卫队打造十一把无坚不摧的兵器,以保证没有任何阿斯塔特的装备能够胜过她最强大的子嗣们,而这十一把长剑,则会用历史神话中,那些真实存在过的圆桌骑士们的名字来命名。”

“高文、贝狄威尔、加拉哈德或者帕西瓦尔。”

“这样啊……”

猎户座眯起了眼睛。

“我还以为,母亲已经遗忘了有关圆桌骑士的传说呢。”

“她当然没有遗忘,毕竟那可是旧夜时代中最有名的故事了。”

室女座看向姊妹,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面露微笑。

“谁会忘记那些圆桌骑士们的故事呢:在那个疯狂且黑暗的纷争时代里,统治骑士世界卡美洛的至高王亚瑟,率领着他麾下英勇的骑士机甲们,抵抗无数的异形、人类海盗与疯狂灵能者的伟大传说。”

“无论是亚瑟王自己,还是他那曾经封存在巨石之中,只有他才能够驾驭的骑士机甲,亦或是他麾下那些从各个骑士世界汇聚而来的自由之刃们,都已经在不计其数的星区和世界上流传几百年了。”

“只可惜,直到现在,人们都没有找到失落的卡美洛星区。”

“……”

猎户座的眉头皱起。

“那既然如此的话,我们的母亲应该知道莫德雷德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寓意吧:尤其是在她叫摩根的情况下,这简直可以说是某种诅咒了。”

说着,猎户座凑到了她的姐妹旁边:显然,这是一个需要她们两个人彼此咬耳朵,然后低声讨论的隐秘话题。

“首先,那是庄森阁下提出的建议,母亲不好拒绝。”

室女座歪过脑袋,将自己隐藏在了猎户座的阴影下。

“其次,你也知道的,如果让某位大人想名字的话,恐怕这支原体卫队直到一个世纪后,都只能是临时部门了:那也太为难人了。”

“你就真不怕她起一个【阿瓦隆卫队】这样的名字?”

下一刻,轻松的笑意在这狭窄的空间中传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维桑尼亚?”

“我在你在笑的事情。”

“那我可就要以对母亲不敬的罪名,来逮捕你了哟。”

#来自大孝女的笑声#

“不过说真的:即使母亲想不出好名字,但是莫德雷德这个名字也太奇怪了,且不说用人名来命名部队本身就很奇怪,单单是这个名字的寓意,就给人不吉利的感觉。”

“这就是你的狭隘了。”

室女座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吗,维桑尼亚:莫德雷德这个角色都做了什么?”

“背叛了亚瑟王,直接导致了亚瑟王的死亡以及王国的覆灭。”

“那你觉得,我们的母亲会是亚瑟王吗?”

“当然不是:她可是摩根。”

“对呀,她可是摩根:那么亚瑟王的落败,和她有什么关系?”

“……”

“而且,莫德雷德,不本就是摩根的孩子吗?”

在室女座那冷淡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种令人畏惧的笑容,那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朱红色的瞳孔中则是令人无法拒绝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