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黄先生但讲无妨。”

“黄某听陛下提起过，凉州之叛自先帝开始，为了先帝的英明不被玷污，自然需要有人给天下一个交代。”

韩遂立刻就品出了皇甫哲茂话里的意思，凉州只会出现一个安羌将军，至于这个人是马腾还是韩遂，朝廷并不十分在意。

当今陛下或者说是皇甫哲茂在意的是，凉州能够快速平复。

之所以愿意给他这个名分，也不过是加速这个进程罢了。

韩遂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的棋子，但是这个时候又逼得自己要做出选择来。

是和马腾、李傕他们一起联军抵抗朝廷大军，走向未知的未来；还是投靠当今陛下，享受后半辈子荣华富贵，确实难以选择。

皇甫哲茂也不着急，只是耸耸肩说道：“冀县地界倒是不错，黄某这几日会在冀县游玩两天，希望韩将军可以给黄某一个满意的答复。”

韩遂也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黄先生就好好领略领略我们冀县的风采。”

皇甫哲茂离开了韩遂的府宅，独自漫步在冀县热闹的街道上。

虽然比之现在的洛阳那是远远不如，不过在皇甫哲茂待过的郡治里面，冀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三拐两拐之下，他还是看到了专门贩卖晶魄酒的酒肆，他可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截了当的走了进去。

“没想到冀县都已经开始贩卖晶魄酒了，店家，给某家来一壶珍品晶魄酒，记得上李唐珍品。”

除了城中的那些大户，店小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爽的贵客，当下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这位客官，珍品晶魄酒那可是价值不菲，您真的要一壶吗？”

皇甫哲茂诧异的看了店小二一眼，恐怕眼前的这人恐怕并非暗部中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店小二罢了。

这边店小二还在等待皇甫哲茂的答案，另一边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的酒肆掌柜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李唐珍品晶魄酒来了，客官慢用。”

皇甫哲茂冲着酒肆老板点了点头，随手抓起酒爵满饮一杯。

酒肆掌柜看着愣神的店小二，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客官端上下酒菜！”

皇甫哲茂冲着店掌柜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掌柜的敞亮，不像这小二，没个眼力劲。”

“客官说笑了，您慢用，有什么知会某家一声也就是了。”

“如此美酒却无人对饮，店家不若陪某家饮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