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就在郁瑶终于能自己走动的时候，谢湛再一次接到了孔祥的视频电话。

视频里，孔祥的神情有些复杂，定定看着谢湛，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谢湛被他看的发毛，试探着叫他：“孔导？”

孔祥仿佛蓦然回神，他抹了把脸，缓缓出声：“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吗？”

之所以会一直记着谢湛，是因为谢湛让他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机遇，为了那个机遇，他抛下一切漂洋过海……可当他收获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以前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没有什么会在原地等你。

他当初选择了前途，而谢湛……可他所做的选择恰恰相反。

谢湛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孔导，抱歉，我还要帮我女朋友洗头发……”

谢湛话音未落，孔祥顿时就怒了：“你他妈……”

刚说了句脏话，他又是生生忍住，咬牙切齿看着谢湛：“谢谢你让我重温我当初什么都不是的时候的感觉……多少年了，我还没被人这么接连拒绝过。”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谢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那个，要不您讲快点？”

孔祥白了他一眼：“你没这个福气听了。”

谢湛无奈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