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阳可以用这样的姿态来面对至高无上的天，不代表他们也可以拿出一样的态度。

反正他们在第九境没法杀十六境的强者，他们做不到这样的事，也从未想过他们真的能做到。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就在至高天还在沉寂时，古青阳突然笑了。这一次，古青阳眼中的仇恨竟然也消散了大半。

如此看来，只论他的神情眼神之类的表现，他看上去倒真像是在感谢至高天啊。

可至高天却对他的表现厌恶地不行，至高天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古青阳这样做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若是没有你，我不会遇到那些甘心与我同行的人。”

“若是没有你，我不会遇到那些愿意真心对我的人。”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遇到玥儿也不会遇到那些人。”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

……

话及此处，古青阳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许多，就连眼神也是如此。他仿佛是沉浸在回忆之中。

他不断地回想着，随着脑海中不断有回忆浮现，他的气质却是愈加与所谓的神明相近。

与此同时，战场之上那些对古青阳熟悉的生灵也面露柔和之色。

只有那些生灵才知道，古青阳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不是装的。

这绝对是古青阳的真情流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古青阳真实的一面，就是他充满感情的一面。

只是在平常的时候，因为修行的需要，他总是得把这份丰厚的情感封存起来、压抑起来。

“感情就是一把双刃剑，当一个人过分弱小的时候。不管他愿意接受感情，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因为弱小的人是弱者。”

“弱者不配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弱者即便是真的选了，到最后，弱者也没有办法去捍卫他的选择啊。”

“所以无论是选择抛弃，还是选择压抑，弱小的人一开始都只能选择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