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以为赵成茂和慕娉婷在一起是为了秦楼月放火的事情。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今日怎么和娘娘见面了？是有什么事情要谈吗？”

慕娉婷看向荷华，她认识这个女人，她跟在秦楼月的身边，平时没少仗着秦楼月的身份欺负府里的其他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王府的半个主子，如今看着她试探的模样，慕娉婷嗤笑一声。

“不必装出这副模样，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来问我。”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虽然我也未必会告诉你。”

荷华被她一阵抢白，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但想到秦楼月的叮嘱，她还是忍耐下来，“娘娘误会了，我也只是关心您而已。”

她娘娘喊的不自在，所以声音并不大，再加上赵成茂出于礼貌，并没有和荷华过于接近，又把注意力都放在慕娉婷的身上，所以听的并不是特别的仔细。

娘娘两个字也就没有注意。

他说道，“我就送你到这儿吧。”

他倒是想把慕娉婷送回家，只是如今两人刚认识，慕娉婷显然对他抱有戒备，他不好过于亲近。

慕娉婷点头，“今日的事还要多谢世子了，只是希望世子回去以后可以和客人稍微说一下，我不希望有任何消息传出去。”

赵成茂连忙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管好他们的。”

慕娉婷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赵成茂紧紧地盯着慕娉婷的背影，久久也没有移动。

荷华被两人忽视，心里正有些难堪，可她余光瞥到赵成茂的表情，心里却有些疑惑，这人为什么对慕娉婷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

她带着这份猜测朝外走，跟着慕娉婷回程的路上，荷华想到秦楼月的叮嘱，于是开口问道，“娘娘今日有和周夫人接触嘛？”

慕娉婷并没有说话，荷华继续问道，“娘娘可要注意，您作为王府的侧妃，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府的脸面，和周府的人过于亲近。娘娘难道就不怕王爷误会吗？”

慕娉婷好笑，她将一旁的茶杯端了起来，轻轻喝了一口，动作优雅，仿佛荷华在她的眼中还不如一杯茶来的让人有兴趣。

过了许久，荷华见她不回，心中更加恼怒，她攥紧指尖，“娘娘有什么话直说，何必如此为难我一个下人。”

慕娉婷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叮的一声响，原本就有些安静的空间，瞬间变得更加凝滞。

“下人？”慕娉婷似笑非笑，“未必吧？”

她只说了几个字，但却意有所指，荷华心里猛的跳了一下，“侧妃这是什么意思？”

慕娉婷耸肩，“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并不愿意别人总是加以试探，更何况我不想说的话，谁也问不出来。”

她的语气带着些微警告。荷华被她瞬间爆发出的气场冲击了一下，顿时脸色有些苍白，

她心中愤怒，从没有人敢用这般不客气的语言跟她说话，自从成了皇后娘娘的心腹，哪怕是后宫的其他妃子，看到她，多少也要给半分面子，可自从到了王府，她的权利没了，秦楼月时不时也要对她呼来喝去，更别提慕娉婷，一个侧妃！

皇后娘娘果然不是随便针对人的，慕娉婷能够成为皇后娘娘的心头刺，看样子是有几分道理的，果然，光是开口说话就让人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