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杀沉默了许久，微微叹了口气。

当初，与太阴族决裂，他没有将责任怪在玉灵儿身上，但也清楚，那件事情，注定会成为两个人之间抹不开的隔阂，他倒是无所谓，可玉灵儿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虽然顾杀并没有杀玉灵儿的至亲，但是，在清算时，还是有很多与玉灵儿关系匪浅的族人被处理了，抛开那些，死在顾杀手里的太阴族族人多不胜数，且，太阴族也从此一蹶不振。

如今才几百年过去，当初在地仙界作为一方巨擘的太阴族已经沦为了三流道统。

这份恩怨横在那里，是过不去的劫，

顾杀可以不在意，但玉灵儿心里总是一根刺，她不恨顾杀，却无法说服自己与顾杀亲近。

顾杀明白那个道理，也知道玉灵儿的为难，所以，一直刻意回避与玉灵儿相见，只是在暗中照拂玉灵儿。

但是，

如今竟然有来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这份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我欠她太多了。”顾杀说道。

“我知道，”凤霓裳轻声道：“我其实犹豫了很久，作为一个女人，我肯定是有私心的，但有些事情，我不能装做不知道，玉灵儿在我之前遇见你，她对你很好，这些恩情是实实在在的，如今，更是用命来助你，

理智告诉我，我不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只是，同为女人，我真的很替玉灵儿惋惜，我不想她付出了这么多，可你连知都不知道，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凤霓裳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对不起，顾杀，我承认，你就是我的命，但是，我还是有我的骄傲！”

顾杀轻笑了一下，道：“我明白的。”

他自然明白，同样的情意，换成另外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告诉他关于玉灵儿的事情，因为谁都是自私的，都不愿意自己的那个他心里被别的女人触动。

但是，她是凤霓裳，

她有她的骄傲！

“你知道玉灵儿现在的具体情况吗？”顾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