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路过鹰厦铁路,再见李云龙,跟丁伟喝酒(1 / 2)

作品:《四合院里的火车司机

呜呜呜,狂吃狂吃狂吃

列车在布面白雪的铁轨上奔驰,乌黑的车轮碾碎雪花,雪水飞溅。

司机楼内,气氛热烈。

高大的炉膛上方,支起了铁架子,放了一口黑铁锅。

火锅里的汤汁咕嘟作响,红色的辣椒油在汤底上漂浮,仿佛一幅流动的油画。

嫩绿的蔬菜、红白相间的肉片、金黄的豆腐皮在滚烫的汤汁中翻滚,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

一双筷子夹起肉片填进胡子拉碴的大嘴巴,细细品尝起来,李爱国享受得眯起眼睛。

这才是冬天开火车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沸腾的火锅,香气四溢,咬一口鲜嫩的肉片,瞬间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好。

张营帐跟副营长还有几个连长,都围在火锅旁边,吃的不亦乐乎。

品尝着鲜美的牛肉,张营帐心中一阵欷歔。

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了,游击队之歌诚不欺人!

在攻下道观之后,李爱国带着大兵们在道观里发现了不少食物和枪支弹药。

那个麻子脸也是个好吃之人,竟然配备了全套火锅食材。

李爱国最擅长化繁为简,用炉膛当做底火,作出了一锅火锅。

回想起这次前往南方的行程,张营帐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只不过是一次调动,竟然能够抓到许多土匪,等到了目的地,说不定会获得上级表彰。

本来张营帐打算把土匪移交给地方同志。

但是考虑到这次是紧急调动,需要在规定时间抵达目的地,所以便把那帮土匪装进了车厢里。

脚上手上绑上绳子,车厢门在外面锁上,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土匪们也逃不掉。

那帮土匪躺在闷罐车里,感受到来自地板的震动,全都懵逼了。

哎嘿,他们这算是劫了火车吗?好像劫了,只不过劫了一半。

“爱国兄弟,来,来,我敬你一杯。”张营帐倒了一杯茶水。

李爱国一边大口吃肉,一边端起了搪瓷缸子。

两个搪瓷缸子碰了下。

茶水和酒的味道截然不同,两人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醇厚的美酒。

共同经历过战斗,李爱国和张营帐此时俨然已经成了生死兄弟。

在随后的行程里,司机楼里时不时飘出优美的旋律。

唱歌的当然是张营帐。

李爱国也惊叹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特别喜欢唱歌,并且唱得还很不错。

《红星歌》.《保卫黄河》.《打靶归来》.

就连去年才发布的新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张营帐也会唱。

“没有吃,没有穿,敌人给我们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激情高昂的歌声中,吃着火锅,李爱国驾驶着火车出了赣省。

火车在铁轨上奔驰了七八个小时,刘清泉也汇报了前方的情况。

“报告正司机,前方是正在施工的鹰厦铁路,有人设置了道闸。”

因为建造铁路需要火车运输物资,所以铁轨已经能够通车了,只不过禁止一般客运和货运列车通过。

负责该区域铁道建造的是铁道兵8560部队。

当地环境艰苦,为了避免打扰老百姓,铁道兵就自己动手搭帐篷。

取暖则要靠“地火龙”(用砖在床铺下砌个烟道,一头接炉子,一头通到室外,就像床底下横个烟囱)。

铁道兵的任务,就是修铁路,在‘三九四九,冻裂石头’‘腊七腊八,冻死乌鸦’的恶劣气候中,手冻得僵硬,钢钎冻得发脆,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体力。

来自东北的王双利在加入铁道兵前,因为上过两年学,会算数有文化,被安排守道闸。

工作比一般的铁道兵要轻松不少。

“每个月新兵每人发六元。

第二年是7元,第三年是8元,第四年10元,第五年15元,第六年21元。

在部队吃饭不要钱,饭菜是按照每人每天元的标准,比一般部队多元。

每月的津贴基本上也花不出去。

除了牙膏、卫生纸等用品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消费。

这样算下来,等俺退役的时候,能攒多少钱呢?”

守道闸不能待在帐篷里,要不然会被班长踹屁股。

王双利身穿皮大衣,大头皮鞋,戴上皮手套皮帽,蹲在雪地里,拿树枝子在地面上划拉。

他想要算清楚自己退役的时候,一共能拿到多少钱。

可是,如此复杂的计算,已经超越了他的能力,怎么算也算不清楚。

呜呜呜.狂吃狂吃狂吃,远处传来一阵车轮撞击铁轨的轰鸣声。

啪嗒,木棍掉在地上。

王双利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火车,有些茫然了。

调度本上显示,今天并没有运送材料的列车啊?

车头上的冰霜在阳光的映衬下散发出七彩光芒,映衬入王双利的眼眸中。

瞳孔猛地收缩,他这才惊醒过来,冲到铁轨旁,拿起红色的小旗帜挥舞了起来。

列车缓缓减速,最终稳稳的停在道闸前。

王双利快步冲过去,敬了个礼后,大声说道:“同志,请出示调度任务书!”

李爱国当然没有这玩意,扭头看看张营帐。

张营帐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冲着王双利敬个礼,从兜里摸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原来是北方的同志.”

文件王双利吓了一跳,抱着文件回到了班长帐篷面,将列车通行的消息汇报给了班长。

片刻功夫之后,再次跑出来之后,他将文件递过去之后,又回敬了个礼。

“同志,我马上打开道闸。”

“不忙,你们这里有电话吗?”

“有,在通讯兵帐篷里。您是要?”

“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

张营帐在王双利的指引下进到了通讯兵帐篷里,

他拿起电话机,把王双利和通讯员撵出帐篷,这才摇动电话,通过转接员,联系上了南方的某位首长。

就在张营帐打电话的时间,李爱国叮嘱刘清泉守在列车上,自个也跳下火车散步。

这两天,顿顿吃火锅,有点不消化了,窝在只有四五平房的司机楼里,人整个都生锈了。

王双利被撵出帐篷,本来有些郁闷,看到火车司机跳下来,眼睛一亮凑了上来。

“听说你们火车司机都是中专毕业?”

“喏。”

李爱国骄傲的扬起脑袋。

没办法,在这年月里,他身为中专生,算得上是高学历人才了。

“同志,你能帮我算算,我一共能拿多少津贴吗?”王双利将刚才的问题讲了一遍。

李爱国:“.”

片刻之后。

张营帐打过了电话,从帐篷里出来。

当地连队得知火车要前往漳平郊区,要穿越整个已修建区域,为了避免出现事故,也派了一位姓刘的班长随同。

几人登上列车后,李爱国挥手跟王双利告别。

呜呜呜.狂吃狂吃狂吃列车呼啸而去,夹在起的雪花洒落在王双利的面孔上。

他看着逐渐消失在冰天雪地里的火车,挠挠头:“一共二百九十八块钱,对吗?”

一路上。

在刘班长的指引下,火车停停走走,穿越了错综复杂的铁道线。

这一路走来,李爱国也见识到了铁道兵的雄姿。

漫天雪花中,铁道兵头戴藤条帽子,腰系麻绳,顺着山顶滑下几十米,像“空中飞人”一样,吊在悬崖峭壁的半空中。

然后一人用手撑着钢钎,另一人抡起大铁锤击打。

“叮叮当当”的钢钎铁锤声,震彻山谷。

一下、两下、三下……

打好炮眼后,再填上炸药,引爆……

铁道兵炊事班,条件有限没办法建厨房,只能在田埂上挖洞做灶。

由于“土灶”里的湿气太重,火不一会儿就会熄,熄了就再点上……

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喘不过气。

穿越隧道的时候,李爱国遇到了正在施工的“打排架”。

隧道里,呲牙咧嘴的石头上悬洞顶,就像山魅张开血盆大口,随时可能坍塌。

“打排架”必须打好支撑、立好排架,才能保证继续施工人员的安全。

就如同打仗时,部队发起冲锋前,先由突击队员炸掉敌人碉堡、拔除敌人火力点一样。

隧道里面弥漫着大量的粉尘,灯光很是昏暗,“打排架”全都戴上了藤帽和棉纱口罩,穿上水衣、水裤和水靴。

在这寒冬腊月里,他们身上全都结了冰.却依然在木架上爬高下低。

李爱国一路行来,眼睛已经湿润了。

是铁道兵不畏艰险、勇往直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付出了鲜血乃至生命,打通了国内的运输生命线,改变了一穷二白的面貌,后世才能发展迅速,成为基建大国。

刘班长是个谨言慎行的同志。

一路上都沉默不言,只是每次在跟铁道兵们协商通行的时候,才会下车跟负责修筑铁道的同志交涉。

有了张营帐携带的文件,火车一路畅通无阻,最终在两天后,来到了漳平郊区。

“前方就是修筑铁道的前线了,火车没有办法继续前行。”刘班长从车窗外缩回脑袋提醒李爱国。

其实不用他提醒,看到一群走过来的领导,还有旁边停靠着的几十辆卡车,李爱国就清楚目的地到了。

拉动汽笛,呜呜呜撂下非常,火车缓缓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