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流下台阶。

汤雁容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地躺在那里，看上去跟死人一样。

殷红的血色映入唐乐乐的眼底，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呼吸都像是停止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声尖叫？”

“又是夫人在发疯吧！”

“她这段时间不一直都这样吗？不是吵架就是乱叫，闹得整个唐家不得安宁，还是别管了。”

“可是我还听到了其他动静，我们上去看看吧！”

佣人们说着结伴地走上台阶，刚到二楼，在看到满地的血色和昏迷在血泊中的汤雁容时，嘴里齐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

“来、来人啊！救命啊！”

“夫人滚下台阶了，快、快去通知管家，快叫救护车啊！”

场面一时间混乱至极，谁也没有发现三楼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溜回了房间，紧紧地锁上房门，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浑身发抖，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不……不关我的事。”唐乐乐抱着脑袋，嘴唇剧烈颤抖，声音中藏着强烈的恐惧，“是她自己、自己不小心，我没杀人……不是我的错！是她想害我，我只是正当防卫，她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对……是的。”

她语无伦次得说着，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好半晌才冷静下来。

随即，就感觉到一阵麻痒的感觉席卷而来。

先是手臂，然后是喉咙，接着是脸，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脸上爬来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