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体一些？”弗雷德说，“我们不够得体吗？”

“我们会为高级调查官献上合唱。”乔治说，“哦，音乐。”

“崇高的礼节。”

除了他之外，似乎所有人的都有事情需要干。辛尼斯塔教授甚至真的擦了天文塔的窗户。当太阳下山时，盘旋上升的一扇扇小窗户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珀西站在旁边，严肃地点着头，胸膛挺起，似乎在展示一位得体的格兰芬多胸前的级长徽章。

斯普劳特教授有些不忍心地看了眼门口的洛哈特。

这个下午，几乎所有的教授都挥着魔杖开始了大扫除。

布巴吉教授在收好自己的办公室后就开始帮助斯普劳特教授整理温室。不断有花盆从一间温室中飞出来，又飞进另一间温室，一路漏下松软的、黑棕色的泥土。在麦格教授的帮助下，她们甚至把一部分草药移到了打人柳的树干旁边。

“阿不思，魔法部是不是……”麦格教授低声问。

韦斯莱双胞胎告诉所有人这是因为邓布利多患了哮喘，有的学生似乎真的相信了。

斯内普则一直没有出现。弗利维教授猜测他又去翻倒巷了。

“当然了，我们肯定会表现出我们最大的敬意。”弗雷德说。

紧接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虚假的笑容，用做作的、甜腻的声音说：“你们真是太热情了，都出来欢迎我！能回到霍格沃茨真舒服，温暖得就像回到了家中一样！就把我当作你们的亲人、你们的朋友吧，我相信我们会相处得非常愉快的！”

大厅里立刻响起了座椅挪动的声音。留在学校度过圣诞节的学生全都好奇地聚拢到邓布利多身边，看着他打开了橡木大门。

“来吧。”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看起来我们的客人到了。”

“我们有客人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一月三日，乌姆里奇终于来了。

“那太无聊了。”一个赫奇帕奇低年级说，“再说说人鱼吧！他们牙齿真的那么尖吗？”

“那么，一排礼炮听起来怎么样？”

不知怎么，大部分人都相信邓布利多生病了，只不过有的人坚持认为他得了哮喘，另一些人则说邓布利多因为重病即将离开霍格沃茨，去国外修养，而教授们正在收拾城堡准备迎接新校长。

“怎么了，你不喜欢甜美的音乐，尊敬的级长？”

……

在他们身后，安东尼听到麦格教授说：“我也需要去准备一下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吉德罗，饼干罐在那里，请千万不要客气——波莫娜，温室？”

吃完早饭后，邓布利多依旧悠闲地坐在他的高背椅上，和弗利维教授聊着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麦格教授紧紧抿着唇，和安东尼对上视线，朝他摇了摇头。

她正在走上最后一节台阶，身侧漂浮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她灰褐色的卷发上戴着一枚巨大的柠檬黄色的蝴蝶结，上面布满了粉红色的圆点，黑色的巫师袍的外面也套了一件粉色的开襟毛衣。

皮皮鬼放过了桃金娘，只是嘎嘎怪笑着，跟在费尔奇的身后唱着一首他自己编的歌，把碎纸屑扔得到处都是，还用污水将它们黏在地板上。

邓布利多竖起手，温和而坚定地打断了她。他轻松地说：“我一定是太久没有和你们一起吃早饭了，米勒娃。今天的餐桌上是不是出现了一些新花样？哦，花生酱！谁能给我一些培根吗？”

陆陆续续来到大厅吃早饭的学生也意识到了什么，一边看着坐在教工席上的教授们，一边趴下身子小声交谈着。

他把笔记本和书都藏到了抽屉里面，在上面盖上罗杰老蛇和火龙模型。

斯普劳特教授深深吸了口气。辛尼斯塔教授朝她挥了挥手，趁机离开了。弗利维教授和安东尼跟在她身后，也走到了教工休息室门口。

斯普劳特教授来得晚一些，这时还在吃她的早饭。斯内普坐在旁边，阴郁地看着洛丽丝夫人从他的面前经过，朝一只牛奶壶走了过去。费尔奇将洛丽丝夫人抱了回去，瞟着教授们，看起来有些困惑。

他还要收拾自己收藏中的黑魔法书籍，所以和安东尼告别了。安东尼去找海格和凯特尔伯恩教授，在禁林旁边找到了正在兴致勃勃投掷肉块的两人和一大群轰隆隆作响、脾气暴躁的客迈拉兽。他犹豫了一下，离开了。

“天啊，当然了。”安东尼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碟子和茶杯。

洛哈特的脸上仍然挂着灿烂的笑容：“——除此以外，我也非常乐意将自己通过冒险学会的小诀窍和同事们分享。我还记得有一次……应该是在爱沙尼亚，没错，就是爱沙尼亚……”

第二天，乌姆里奇仍然没有来，将空荡荡的城堡留给各种流言发酵。尽管只有少数学生留下来度过圣诞节，消息的传播速度却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咚咚咚地离开了。弗利维教授和安东尼带着“那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追了出去。

让事情更加困难的是，学生和幽灵兴致勃勃地注视着教工们收拾城堡，好奇地窃窃私语，试图弄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接着一个，教授们纷纷离开座位，跟在邓布利多的身后，朝大厅外走去。学生兴奋地低声交谈着，视线紧紧追随着他们。

“是一大群会飞的卷心菜！”韦斯莱双胞胎趁乱喊道。

“唔，好吧。”安东尼听到站在自己前面的两个学生小声说，“她看起来不太像人鱼，说不定她是个狼人呢。”

“但是她的声音非常尖。”另一个学生怀疑地说，“说不定她是个半人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