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

VR品牌负责人开口毫不留情。

记者们疯狂拍摄，快门声此起彼伏。

刻意给姜里做假礼服，她和沈舒撞衫，穿假货，接着安排热搜水军下场带节奏，怂恿沈舒的粉丝撕姜里。

姜里得罪沈舒，她在娱乐圈就彻底到头了。

这是楚颜的计划。

可眼下事情的发展却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其他人听到VR负责人的话，也反应过来，沈舒没穿VR品牌高定，只有姜里穿了。

楚颜是如何确定礼服是假的，还这么快亲自发微博道歉？

这操作，仿佛恨不得立刻给姜里打上“穿假货”的标签。

一道道目光仿佛火灼似的落在楚颜身上。

混娱乐圈的都是人精，稍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照不宣，看楚颜的眼神却渐渐变了，隐隐多了几丝嘲讽。

能在娱乐圈混到一线明星的位置，楚颜怎么可能是单纯善良小白花。

只是没想到，她连亲姐姐都不放过。

楚颜拼命压制着眼底的慌乱，抿了抿唇，一脸愧疚道：“抱歉，我姐姐经常被黑，我只是着急澄清，而且微博上分析了很多，说和正版高定颜色不太相符，我以为是我帮我姐姐借的礼服出了什么差错，只想尽快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一番话合情合理，出发点全都是在为姜里着想。

“既然如此，楚颜小姐是承认，自己想要给姜里小姐借的，就是我们VR的礼服对吗？”VR负责人不买账，步步紧逼。

“我并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楚颜稳着语气，硬着头皮，维持着冷静道：“礼服我并没有见过，我早上有事，礼服直接送到我家，是我哥哥给我姐姐送过去的。”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样啊。”沈舒突然开口，笑容几乎是和煦的看着楚颜，“你不知道哪个牌子，那你怎么确定姜里穿的就是你借的衣服呢？甚至都不问姜里一句，直接上微博道歉。”

楚颜手指紧绷的发颤，她根本不敢反驳沈舒。

方子晴看不下去，站出来为楚颜说话，“舒神，颜颜她好心帮姜里借衣服，你们现在这么对她，她做错什么了？”

楚颜脸色发白，拉了拉方子晴的手，轻弱道：“别说了，是我的错，我再去发一条微博道歉。”

姜里没什么表情，歪着头，眉眼微低着，手机在手上一下一下拍着，漫不经心的。

她笑，“没记错，挨骂的似乎是我。”

现场一片安静，没一个人出声。

姜里漆黑漂亮的眸子稍抬，让人对视一眼都窒息的冷戾眼神，嘴角仍挂着笑，“装什么柔弱呢？演上瘾了？嗯？”

女人眉峰一挑，清冷又燥的低气压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在所有人头上。

在场有娱乐圈近一年冒出头的新人。

没见过姜里真人，只是听过一些她的传说，颜值天花板，黑料满天飞，脾气不好，说翻脸就翻脸，最好别惹。

虽然脾气差，但是正主面对面下场撕这种场面，在娱乐圈根本从来没有过！

以至于听到姜里这句话，全都惊了。

空气里仿佛炸开了一般。

楚颜脸色瞬间更差，记者手里的摄影机全都对准了她，闪光灯把她的脸照的惨白惨白。

“姜里！”方子晴义愤填膺，“你有必要吗！颜颜都说她道歉了，她装什么柔弱了！”

姜里手指在手机背上轻点。

方子晴气愤道：“宋清为你借礼服，因为你风评太差根本没品牌肯借，这事儿谁不知道？颜颜好心想帮你借，你现在这样想干什么？是想借机也毁了颜颜的名声吗？”

程思君想到楚临风来送礼服时，他的助理说的话，基本已经明白楚颜想干什么了

她说：“早上楚小姐的哥哥确实送了礼服，陪同的助理称衣服是VR当季最新款，价值千万，只是姜里有礼服了，所以没收，楚小姐真不知道自己借的什么牌子？”

楚颜硬着头皮，咬死不认，“我不清楚，可能团队送礼服的时候，告诉了我哥哥。”

“好的。”程思君点头，“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我看直接让楚公子把礼服送过来，顺便麻烦楚小姐联系造型团队，咱们把话说清楚。”

楚颜猛地瞪向程思君，手指陡然捏的死紧。

程思君微微一笑，“姜里黑料多不压身，无所谓了，您清清白白的名声不能受一点损失，对吗？”

楚颜心脏剧烈跳动，手脚钻心的冷，整个人被恐惧狠狠揪住。

这边气氛紧绷。

晚会现场有记者几乎是实时把视频传上微博。

***

微博已经彻底白热化，吵得不可开交。

原本VR负责人澄清姜里那身礼服是真的，已经堵住一大波人的嘴。

但随着姜里和程思君的咄咄逼人，楚颜的粉丝彻底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