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什么叫熟,哪天睡到一张床上了,才算熟?”

秦颂遥深呼吸。

真是说不通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这会儿耐心已经快耗尽了。

未免忍不住,她把药放下:“我去拧条毛巾,给你擦擦脸。”

说完,快速起了身。

从洗手间里拿了热毛巾出来,薄司衍不耐地说了句,“把灯熄了。”

秦颂遥照做了,开了床头的小灯。

她重新坐回他身边,却没靠太近,伸长了手给他擦脸。

毛巾湿热,薄司衍啧了一声,烦燥地避开了脸。

秦颂遥赶紧往后退了退。

她一挪开,薄司衍就眯起了眸子,接着微光去看她。

她低眉顺眼的,给他擦着手,全程都没直接接触。

姚园的酒,总是多了点东西的,喝得人口干舌燥。

他看着她,既有烦燥和不爽,又有一些他心知肚明的生理冲动。

脑海里闪出许多画面,在那些事上,她往往是开头主动,过程中却小心顺从,任由他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