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目露嘲讽:“有希望。”

总是这套说辞,他早就已经听腻了。

秦颂遥也猜到了大概,但她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好冒然评价。

裴祁却抬了抬手:“或许,永远都是‘有希望’,但永远不会康复。”

“你别这么悲观。”秦颂遥劝他。

裴祁忽然朝她看过去:“能给我弹弹琴吗?我好久没听过正常的曲子了,我弹出来的,很难听。”

秦颂遥一阵心酸。

她回去之后就搜过裴祁的过往,裴家将他保护得很好,资料并不多,但总有传言,说他是音乐天才。

让一个天才,否认自己的能力。

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