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舔了舔唇,没有说话,往他房间里看了一眼。

“那个蒲团能借给我吗?”

薄司衍收回了视线,脸仍旧是冷的,“自己拿。”

呼。

秦颂遥大大地吐出一口气。

总算,能好好说话了。

她进去拿了蒲团,没有出门,而是在屋内坐下了,闻宴给她拿的那身衣服太薄了,没有外套,她真的冷。

大殿里的念经声传来,没有在耳边响时那么震撼,房间里只剩下纸张的声音。

秦颂遥画纸和薄司衍不一样,她有经验,中间三指并拢,拇指抵着纸张中央,小拇指抵着纸张边沿,像圆规一样转动,能同时拨开十几张纸。

薄司衍听到动静,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她担心他觉得她偷工减料,赶紧道:“这样也算的,只要拨开就行了。”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

“我给我爸妈上祭,就是这么做的。”

薄司衍这才收回视线。

他这态度已经算是友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