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低头拧瓶盖的间隙,薄司衍收了后撑的手,身子往前。

彼此间本来就没多少空间,他这么一动作,她抬头时,下巴几乎要撞到他的额头,人也快要和他贴在一起。

她赶紧后退了一步。

他眸色定定,下颚绷紧,皱眉看着她。

她这是什么反应,避他如蛇蝎?

秦颂遥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跳却是砰砰砰的。

谁也没开口说话,房间里安静得恼人。

一种无名的暧日未蔓延开,不知为何,竟比从前坦诚相待时,还让人耳后发热。

秦颂遥舔了舔唇,试图开口说些什么。

薄司衍注意到她脸颊上的红,那阵不悦消散了点,见她说不出话,他打算开恩先开口。

双方都即将出声。

咚——

一下浑厚清钝的钟声传来。

接着又是两下。

不仅屋内的气氛被打散,外面也出现了忙碌的脚步声。

没出一分钟,隔壁的闻宴就出现在了门外,抬手敲门。

“少爷,午夜了,得烧法船了。”

薄司衍应了一声。

抬头,又对上秦颂遥的视线。

秦颂遥清了清嗓子,貌似很自然地转身,说:“得去灵堂还是大殿?”

“大殿前的空地。”

“哦。”

干巴巴地对话两句。

薄司衍收回了视线,仿佛刚才那一刹那奇怪的情绪并不存在,日常冷漠的脸上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换了一件长款外套,转头,发现秦颂遥连外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