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另一侧坐到床上,很规矩地躺下,只用了小半被子。

彼此背对背。

世界安静下来,秦颂遥听到念经声,忍不住问:“我一直觉得,你应该不会信这些法事什么的。”

之前几年,她帮着在薄家准备他妈妈的祭日,他总不回去,她就是这么自我解释的。

“我本来就不信?”

“那你还做?”她忍不住转头。

男人躺下,闭目养神,说:“你信?”

“不太信。”

“那你能做,会不做?”

好吧。

说得清了。

她要是做得起,一定也年年都做。

面对陌生人,能扯什么唯物主义,面对至亲,就克制不了。

生怕那些虚无的东西是真的,梦里梦到,都会联想到是托梦。

“那你妈妈祭日,你怎么不回家?”

他嗤了一声,不屑至极。

“一帮吸血鬼,装得真心,到点了就悲伤,也配给我妈做祭日?”

秦颂遥大概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