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一度觉得自己有病。

大晚上的,抱着迷糊不清的秦颂遥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吹风,她一点面子不给,不让睡,很快也睡着了。

趴在他肩头,呼吸均匀。

他不想动,大概是懒的。

按理说,他得把秦颂遥叫醒,让她滚回小狗窝去。

但他没有。

过了很久,他身体都发麻了,纠结的那个问题也不用找答案了,因为就算他现在不要脸了,趁人之危,那也没用,醉鬼已经进入梦乡了。

他可没那个兴趣,唱独角戏。

“秦颂遥?”

他轻轻叫了一声,怀里人耍赖,抱着他的腰,往他颈窝里凑了凑。

啧。

还得他伺候她。

他舒了口气,忍着少爷脾气,单手护着她,撑着地面起身,这才把她抱起来。

往套房走去,他本想把她送去她那个狗窝,可进去一看,本来就不大的简易床上,乱七八糟的,什么充电线,平板,睡衣,就连零食都在枕头边上。

他嫌弃不已,觉得根本找不到地方放她。

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出去。

丢在客厅沙发上,她一个翻身,就差点滚下去。

来回折腾几次,他没了耐心,把她丢去了卧室的大床上。

这回好了。

似乎是回到了熟悉的睡眠环境里,她咂咂嘴,四肢一张,呈大字型睡开了。

薄司衍无语。

床足够大,就算她睡姿霸道,也还是有他的空间。

他绕去另一侧,坦然睡下。

被子,他自己盖了。

中途,瞥了她一眼,想想她醉成这样,还记得让他喝药,他勉强给了她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