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一脸平静,“酸的。”

秦颂遥俯身,拿起碗闻了闻,果然,一股酸味。

薄司衍连醋都能干喝,这碗药还真不算什么。

撞上他专业的了,她撇撇嘴,不说话了,拿着药碗走。

她刚走。

薄司衍就表情绷不住了,快速抽了纸巾,把最后一口给吐了。

什么破药。

又苦又酸!

以后得每天陪她玩这种小白鼠游戏?

浪费时间!

他看了一眼文件,用手里钢笔戳了两下。

啧。

正想着,忽然,一颗脑袋从沙发后面探出。

他惊了一下。

侧过脸,对上秦颂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秦颂遥微微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干什么?”他咽了口口水,脸离她远了一点。

她身上一股奶味儿,应该是刚抱着狗喂过奶。

“薛老说,这个药和之前你喝的药不一样,喝完了,半小时之内,如果有大的情绪波动,你可能会听得到声音。”

秦颂遥也是忽然想起来了,之前她问薛老,什么算大的情绪波动。

薛老说:“喜怒哀乐都算。”

薄司衍早知道这一出,他面色平淡,似乎不抱希望。

“没用。”

“你试过?”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没用?”秦颂遥往弧形窗前的钢琴走去。

她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薄司衍正要开口,眼神一扫,瞥到她面前那家水晶钢琴。

裴祁送的那架。

他放下了手里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