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杀，杀！！”

“厚土旗跟我上。”

“神蛇坛……”

“……”

山谷之中阵阵嘶喊声，无数穿着盔甲的士兵直接冲锋。

有的手拿盾牌，有的手拿长矛。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最初的试探阶段。

双方混战在一起，弓箭手已经无用，容易误伤。

明教，天鹰教都是按照军队训练，所以他们配合很好。

相比之下，武林中人，他们都是单打独斗，最适合的就是支援。

白望峰上。

宋青书如同一个局外人静静的看着一切。

看着人受伤，死去，一个一个伤员被抬下去。

而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静静的看着。

“哥，差不多了。”殷离来到宋青书旁边，沉声说道。

“元室跟齐木想的一样，他们应该准备突围。”

“大部分人全部集中在南面。”

宋青书转头看向殷离，此时殷离脸上全是灰尘，秀发凌乱。

白色长裙上面全是杂草，灰尘。

“很累吧。”

宋青书帮殷离整理了下秀发。

殷离摇了摇头，她今天见到了太多人死亡。

这是她第一次经历大战，人太脆弱了。

哪怕是武林高手在强弓之下也会一瞬间死亡。

“哥……还会死很多人吗？”

“会。”宋青书点了点头。

“还会死很多。”

“走吧。”

两人慢慢的向着山下走去，沿途一直有士兵在休息，或者受伤的人治疗。

“宋少侠。”

“殷姑娘。”

“宋少侠。”

“殷姑娘。”

“……”

不少人看着两人笑着打招呼。

大家都没因为受伤有任何怨言，对于元兵没有谁不痛恨。

能够击杀元兵大家义不容辞。

大家都清楚这一切都是宋青书在主导，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了什么，可他们没有怨言。

至于殷离，大家很尊敬。

这段时间殷离很忙，战场中时常能看到殷离的身影。

殷离很忙碌的救治所有人。

“恩。”宋青书带着殷离走的很慢，沿途只要遇见人都打招呼。

殷离也是如此。

两人经过一片树林时，宋青书低沉的声音：“殷离，我自私吗？”

“今天的一切都是我造成。”

“很多人根本不知为什么战斗，他们仅仅是知道打元室。”

“仅此而已。”

“他们完全不知道，所有的一切仅仅是因为我想护着武当。”

“就为了一个武当百十号人，现在死了数倍。”

殷离转头看向宋青书，昏暗的火光中，她看到宋青书眼中的波动。

上前挽住宋青书胳膊，亲缓的声音响起。

“哥……”

“你不自私，你很好，你也在拼命。”

“伱拦住了元室的高手。”

“尽管我不知道你了做什么，但是我肯定你也在拼命，你不比前面的人好。”

“元室既然对少林出手了，现在对武当出手，之后会对其他势力出手。”

“与其给元室逐一击破，不如大家打一场。”

宋青书自嘲一笑：“拼命？”

“也许吧。”

他有拼命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元室与中原的顶级高手在拼命，而他根本没有参与。

只是守在这边。

如果说没有意义也不算，这边必须留一个人。

至于殷离说的元室逐个击破武林，他不知道，也不确定。

这一场……他最开始的目的很纯粹，只是护着武当。

而现在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想，元室兵力越来越多，高手越来越多。

局面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我欠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