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趴在薄夜怀里，百无聊赖地抓过他的手指来玩。

“薄老板，今天让莫老板跑了你就一点情绪都没有？”

薄夜听到沈糖的话笑了笑，“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在意这件事情。可以告诉我因为什么吗？”

沈糖眉头皱了皱。

我当然更在意。因为这些事情是我看着发生的。

可惜这些都不能说。虽然这些事情不是我主动去做的，但是我真的会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确实更在意啊。因为在意你，之前一直都说不会让他跑了。这次却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薄老板，你心里也会不舒服的吧。”

沈糖靠在那里，看向薄夜的眼神很认真。

薄夜笑着看她，“没有。没有很不舒服，反而觉得很值。”

“很值？”沈糖眼中带着疑惑，“为什么？这不应该啊，你一直都想抓到莫老板。你们今天可是面对面了。”

薄夜笑，“但就是很值得啊，比起来莫老板我更在乎今天的你开心不开心。我知道你会担心，而且放他一次总比把人逼到穷途末路好。亲爱的沈小姐，我确实不要命。但是我……也会死啊。他们可有枪。”

薄夜靠在沈糖肩膀上说，声音轻柔。

沈糖微微愣了愣，侧头笑着看她。

“我可以理解为薄老板是害怕自己死了吗？”

“嗯，可以。我只是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而已。其实是怕今天自己死在那里。你总要给我留点面子。”

薄夜依旧是带着笑意的，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决定要去换人，但是他可以想清楚在那里站着的那一刻。看着对方手里的枪，他是害怕的。

因为他想见到沈糖，想和沈糖待在一起。他不想死。

沈糖失笑，“很高兴薄老板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都不用过于担心了。”

薄夜笑，“看来沈小姐希望我有这样的想法很久了。今天终于实现了。”

“是的。我希望你有这样的想法很久了。薄老板，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至少不要对活着这件事很悲观嘛。”

沈糖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在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百灵鸟，活泼极了。

薄夜的眼中是沈糖的倒影，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沈糖，我想退休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