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心大师不破杀戒，这又作何解？”水心抬起问。

“此为以杀止杀，杀一人，救无数人，依旧是功德。”如心说。

“那大师觉得杀叶星辰，也是功德吗？”水心又问。

“叶星辰杀孽过重，若杀了他，能救无数人，这亦是功德。”如心道。

“大师如果是这么认为的，那就当我没来过吧。”水心叹了一口气，她微微地一欠身，然后就要离开。

“你站住。”如心叫住了她：“你如果有不同的见解，可以留下来我们好好的辩辩。”

“大师久不在红尘游历，所以不通事世，只凭着大无相寺的和尚所指的路去做事，这样真的能明辨是非善恶吗？”水心说：“叶星辰为什么要杀人？他所杀的人是什么人？”

“这……我并不清楚。”如心摇摇头。

“所以如心大师，你真的认为你自己能明辨是非吗？”水心逼问。

“你和叶星辰是什么关系？”如心放下了碗筷。

“没任何关系，只不过，他是能为我报仇的人。”水心低下头：“他是杀人，但所杀之人皆是恶人，他的理念与大师一样，以杀止杀。”

“所以，我看到他混身沾满了因果孽缘，就是这个原因吗？”如心眉头紧锁：“你的仇人是谁？”

“就是你听命的梁二爷。”水心抬眼：“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家破人亡，我学的这一身媚术，也是为了报复他。”

“可惜，我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委身在他身边等待时机。”水心道：“如果大师不来，也许用不了多久，梁家兄弟就会被叶星辰解决。”

“是吗？”如心有些困惑。

“我是梁成虎的仇人，这也是我最大的秘密，现在我把秘密告诉你了。”水心说：“你可以把我的事情告诉梁成虎，让他杀了我，也可以拧下我的脑袋去找他，怎么做就全看大师的了。”

如心盯着水心，他突然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大师是什么样的人？”水心迎上如心的双眼。

如果没有回答，他盯着水心看了半天：“你我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心字，这想来也是缘分。”

“我此次出大无相寺，奉师兄之命，听命于梁二爷，但这不代表我是一个只遵师命而不分是非的人。”如心悠悠地说：“给我几天时间吧，我会把该查清楚的事情全部查清楚，然后会凭心中所想善恶去行事。”

“那如果你的师命，和现实是相反的呢？”水心问：“这样的话你该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如心站了起来。

“什么办法？”

“但凭本心。”如心吐出了四个字来。

回去以后叶星辰打坐入定，内息运转了几个周天以后这才重重的吐出了胸口的一口浊气。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九离一脸担忧地站在他的跟前。

见叶星辰睁开眼睛了，九离急急地打着手势问道：“你受伤了？”

“则才跟一个妖僧拼了一剑，受了反噬。”叶星辰笑着安慰她道：“没事，现在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