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古秘境失去神道玉册做支撑后，已经开始坍塌了。

百千年后，这个自仙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古老秘境恐怕就会彻底消失。

虽可以强行留下，但没必要。

元古秘境的根基在于神道玉册，没了神道玉册，这里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秘境而已，并没有多么特殊。

……

于此同时，刚接待完一批客人的沈师师得到了宝贵的休息机会。

靠在床边，看着两个龟公走进来掀起她的衣服，替她擦拭身体，偶尔占占便宜，她也不为所动。

只是侧着脑袋，望着窗子里透出的夜色。

夜已经很深了，从幻月阁的窗户往外看去。

没有万家灯火，只有寂静的一片黑夜。

幻月阁依河而建，从这能够听到那沉闷又绵延不绝的水流声。

像是一柄无时无刻不在挥舞的大锤，砸在人心头一下又一下。

也像是他的未来，看不到一点儿光。

“忒，真脏。”

忽然一名龟公一巴掌甩在了她身上，面露嫌弃。

原来是刚刚替她清洗时不小心沾上了客人留下的污浊。

毕竟身为卖身的花魁，接待的客人数多了，很多东西无法避免。

一滴污渍抛起，又滴打在沈师师的眼角，臭味传来，他空洞的眸子终于是多出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