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时常忏悔，含泪道，“我是很自私，这二十年以来，我也无时无刻不在煎熬……”

“我想过要把他还回去，但是，当我发现有一个人顶替了承光，也成为了植物人，我又没了这样的念头，因为……”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承光车祸以后伤到了脸，我后来用一部份积蓄给他做治疗的时候，直接整了容，他跟以前有七分相似，但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

佟桦很耐心地听她述说着，全程没有打断。

看着女人泪眼婆娑，憔悴又苍老，矛盾又后悔的样子，佟桦没有同情，而是想起了婆婆韩云芝。

二十年以来，婆婆无比思念她的丈夫，却只能捧着相册，或在梦里见见他。

那种堆积的思念，让她疯狂地折磨混混张立强，导致心理都变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