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其实知道……老爹对寿命的长短并不在意，但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却很在意。

鸣人清楚，老爹还有很多梦想都没有完成，那些梦想都是需要十分长的时间。

譬如说……

老爹想让新白胡子海贼团凑满1600人规模，而目前的新白胡子海贼团的人数全加起来，都没有1600这个数字的零头。

或者说，老爹想让新白胡子海贼团和旧白胡子海贼团相见。

可这也需要时间，至少他们需要找到一个方法，前往老爹口中的那个故乡。

鸣人不知道那片故乡在什么地方，在老爹的口中，那片“故乡”不再忍界的任何区域，那是一片波澜状况又十分神奇的大海。

想找到它也需要时间。

前往那边更需要时间。

老爹……

缺的就是时间啊！

抱着这样一种有些稚嫩但却十分真诚的想法，鸣人对大蛇丸说的“永恒生命”很感兴趣，他看向大蛇丸的眼神都变得认真起来了。

所以，鸣人刚刚才会向大蛇丸问出那一句——你的目的是为了让生命变得永恒？

“哦？”这个问题让大蛇丸感到有些意外。

大蛇丸嘴角一勾：“怎么？你很感兴趣吗？”

“确实。”鸣人坦诚地回了一句。

自来也面色一变：“鸣人！不要听这个家伙瞎扯这些东西，人的一生……就是因为有诞生、绽放、枯萎、凋零，才会变得浪漫啊！”

自来也并不知道鸣人为什么对永生感兴趣。

但他很清楚生命如果变得永恒……

是违反自然规律的。

自来也觉得，鸣人虽然已经加入白胡子海贼团，变成了一个小海贼。但只要引导得当的话，就算是个海贼，也能当一个优秀忍者。

至少，不会变成像大蛇丸这样的科学怪人。

自来也很清楚，大蛇丸为了研究所谓的永生，这些年来害死了非常多的人。

如果鸣人成为大蛇丸二号，再加上，鸣人背靠着一个白胡子海贼团。

嘶！

那还得了？

“呵呵，‘浪漫’？”大蛇丸语气讥讽道：“浪漫能让你的亲人、战友、上司、属下、弟子……在残酷的战争中活下来吗？浪漫，能让步入冥土的人，重新回到人世间吗？”

“自来也，现实一点吧，没有人会愿意死！”大蛇丸顿了顿，继续道：“无论是意外身亡，还是寿终正寝，都不会有人愿意去死。”

“所谓的浪漫，不过是种无能为力的残酷。因为没有能力去避免，就把标榜上浪漫之词，美名其曰‘凋零的丧落之美’。”

大蛇丸冷笑讽刺道：“这何尝不是种逃避？”

自来也沉默了几秒钟，他不禁憋出了一句话：“……伱是不是看过我的《亲热天堂》？”

因为，自来也发现大蛇丸说出那几句话里面，好像有几段话是来自他写的书。

他发现大蛇丸是在嘲讽自己写的一些东西。

“不，不对！”自来也赶紧摇摇头。

他严肃看向大蛇丸：“正向面对死亡并非是在逃避，而是一种对命运的接受。大蛇丸，你的行为不仅是在逆反自然，也是在逆反命运，更是在逆反人间的常理。”

“你如果继续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总有一天，你会遭受非常惨重的代价！”

“代价的尽头，不就是死亡吗？”大蛇丸笑道：“只要我拥有永恒的生命，那么这个代价，不就永远都不存在吗？”

自来也忽然有点哑口无言。

“自来也，你还是这个老样子。”大蛇丸叹气道：“看待任何事物都有浓浓的浪漫幻想色彩，可一旦涉及到了真正的赤裸裸现实……”

“呵，你就发现我说的比你说的更有道理。”

大蛇丸笑容更盛：“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追查我，你肯定很好奇我走到哪一步了吧？”

自来也面色一凝。

“虽然说出来，可能会泄露一点情报出去，但无所谓了。我想说，那就说。”大蛇丸笑道：“你应该知道，一个能将早已步入冥土之人，重新带回人世间的禁术吧？”

“没错，就是秽土转生！”大蛇丸继续道：“这个特殊术式，我已经有一定的娴熟度，曾经尝试过十次。六次成功，四次失败。”

“如果这个术式传下去，哪天就算我被杀死了，我的手下也会把我从冥土中召唤出来，这算是一种较为扭曲且粗糙的永生。”

自来也：“！！！”

“大蛇丸！”自来也心中涌起了一团怒火：“你这个混蛋，你是在亵渎死者的尸体吗？”

“呵，你有资格替死者发言吗？自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