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说后世的人会怎样评价朕这个皇上？”

“陛下何出此言？”

“国师你何必明知故问，朕心里想的是什么，还有你不知道的。”

“陛下，臣死罪。”

“国师这样，朕真的很为难！朕记得以前国师并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如今就变成了这样。国师你能告诉朕，这是为何？”

国师微微抬起头，把身子坐直。

心里话，为什么会这样，你心中没点数啊。以前是什么情况，如今又是什么情况。王字上面加一顶白帽子，难道是那么简单的。人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要是到如今，我还是那样，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是在自寻死路。

没那么愚蠢，聪明的很么。

话说这位国师究竟是何许人也，他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大殿之中。

也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去过云澜书院的黑衣国师齐凤阁。

会去那里，会在这里，这其中的缘由也简单，领命而去，遵命而归。如今简单，难不成还能有其他。

齐凤阁左手拨动了几颗念珠，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一切早已不同，陛下又何必还要执着于过去。”

皇帝随口说道：“朕也不想执着于过去，但朕就怕你没法释怀，还在念着过去的一些事。”

“臣早已皈依佛门，世俗中的一切与臣早就没了关系。臣之所以还在这里，不过因为不想让苍生再受罹难之苦。”

“国师是觉得朕是一个无道昏君吗？”皇帝笑着问道。

“臣怎敢，臣这样做只是为了赎罪罢了。”齐凤阁闭上了眼睛，声音柔和的说道。

“看样子国师还是没办法对以前的那些事释怀。朕就不明白了那些事又不是我们要做的。是天命，是上苍的指示。国师你也说过，天命在身绝不可推辞！怎么到如今，你又是这副样子。”

要怎么说呢？齐凤阁也不知道。这句话他当然是说过的了，但……还是那句话今时不同往日。那句话在放屁看，肯定没问题，但如今去看的话就漏洞百出，让人只觉得为什么要那样做，怎么能做出那样混账的事情来。

谁说不是呢。如今的齐凤阁三天两头就会梦到当时的那件事，就会不由自主的与那些人进行一番交谈。每一次交谈，他都心力憔悴，他都……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去云澜书院，要去见十三先生，要问一问苏黎，要……

一切的源头肯定有因果，这毫无疑问。可就算他去了一趟那里，也没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