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宝刹，无上菩提。

舍利之光，满空白虹。

释迦牟尼佛目光平静望向陈云，缓缓道：“试问玄机，参求无数，往往白首虚空。磨砖作镜，积雪为粮，迷了几多年少？毛吞大海，芥纳须弥。悟时超十方三世，凝滞了众生六道。谁听得彼岸尽头，菩提树下，杜宇别唤春晓？”

陈云：“？？？”

吕洞宾闻言一脸动容。

诸佛，阿罗、揭谛、菩萨、金刚、比丘增、尼等众，亦面有所思也。

仿佛在场只有陈云不能明白如来佛祖的言语。

他其实倒也不是不理解。

若是没记错，佛祖说的这番话，是改了一首悟禅的词，并且“改编”的不完整，后边本来还有一些内容。

这首词的原文记录在《鸣鹤馀音》之中，乃是元朝冯尊师的佳作，底本则出自《道藏》。

佛祖佛法，旷古烁今，能从时间长河之中观得冯尊师佳作拿来改编理所当然。

陈云不明白的事情是，冯尊师原文之中应当是“杜宇一声春晓”，怎么佛祖改成了“杜宇别唤春晓”？

嗯，此句出自苏轼的《西江月.顷在黄州》。

尽管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知道漫天神圣喜欢打哑谜。

如来佛祖说的这番话，定然有什么深意蕴含。

他把词牢牢记在心头，准备回去后好好思索。

“此乃《苏武慢》，老僧兴致来了改词也。”释迦牟尼佛落落大方，承认此词乃别人佳作，而后，他收回了目光，“我辈求道之士，遍现三界，根本性离，毕竟寂灭，同虚空相，一无所有，名生死始，法相如是，即吕道友执意替陈道友索赔，念那虚空之相而依依不舍，老僧就赔偿陈道友一番。”

诸佛，阿罗、揭谛、菩萨、金刚、比丘增、尼等众窃笑。

吕洞宾却面色如常，笑道：“佛祖，你扰乱不了我心。”

“此言非对你所诉。”释迦牟尼佛望向陈云，“陈道友，老僧观你元神隐隐有所成就也，我佛教有一元神小身之法，唤作丈六金身也，今日，我以丈六金身之法，抵一道救命仙气，如此，你可感到满意？”

“我佛如来。”

“丈六金身乃我佛三身之一，虽为小身，亦乃佛之不传之秘，你当真要传外人？”

“不可！佛祖，不可也！”

诸佛、菩萨一阵哗然，纷纷劝阻。

“尔等无需多言。”

释迦牟尼佛微微一摆手。

诸佛、菩萨只得作罢。

佛祖平静看陈云眼眸，“陈道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