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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睁大眼睛，在恐怖的坠落感中，所有的属性值都在飞速下降，转瞬间方白花费几十天升出来的属性值全部掉光。

几秒钟之间，方白的属性值就变成了刚刚进入游戏的模样，除了等级......

“等级：十级。”

这几个字仿佛在嘲讽方白的可笑一般。

方白的心沉到了海底，不知不觉中，高空坠落的感觉消失，脚重新踏到了实地上面。

这种感觉让方白心微微一动，想到什么，看着还在变化的属性值，眼中忽然又冒出几分希望。

在方白的注视下，原初的属性值缓缓发生变化。

数字一点一点扭曲，最后化作一个问号。

“姓名：方白。”

“等级：10级。”

“职业：无。”

“经验值：？”

“力量：？。”

“技巧：？。”

“速度：？。”

“体质：？。”

“护甲：？。”

“抗性：？。”

看着全部变成问号的属性，方白脸色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属性变化完毕之后，紧接着就是职业。

很快，方白职业也被嚯嚯了，直接打上了马赛克，变得模糊。

不过好像又差了点味道，没能完全变化出来。

方白这一刻已经想明白了，属性面板上属性值并不重要，它们所代表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属性值消失了又怎么样、属性面板消失了又怎么......

唰！

属性面板没了。

“？？？？”

方白蚌埠住了。

不过好在虚惊一场，属性面板只是变化完成收了起来。

方白此刻内心已经彻底平静，就像刚刚说的一样，属性值并不是关键，属性值所代表的力量才是关键。

刚刚正是发现力量好像依旧存在，让方白反应过来。

静静体会身体，捏紧拳头，感受着身体肌肉收缩、舒张之间带来的力量。

“力量没有任何增加，也没有任何减少.......”

方白体会着。

“但似乎的确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方白将铸造台让给钟铭，自己走到一边做着一个个动作体会着。

“好像.....好像......变得更加实在了。”

明明以前的力量也是这样，可现如今却给方白一种踏实的感觉。

“控制起来也更加顺心如意，如果说原本的力量是用虚拟游戏的控制系统控制。

那现在的我就是本体意识直接控制，这就是我的身体，一切力量控制随心所欲。”

方白想了想用指甲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痕迹，下线确定痕迹没有同步过去后才再次上线。

“从两者的力量来源看，区别似乎只有一点。

那就是前者是通过经验升级获得的属性点，就算是制造东西的工作获取经验值升级也可能加力量、体质。

而后者是我修炼而来，本质上应该是金元素对我身体的淬炼，从而让我获得力量。

所以........”

方白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通过经验、升级获取到的力量是否都是修建在玻璃阁楼上的建筑，玻璃一碎，一切化为虚有。

而只有通过自己修炼的力量才是自己实实在在所拥有的，根基牢固，不会被外力所剥夺，不会受外力所影响的力量？

刚刚就是玻璃阁楼被我本身力量压垮的声音？”

方白再次感受体内的金元素含量。

百分之一。

不过方白却感觉此刻的金元素与之前不同。

此刻的金元素好像已经在一次次锻打中彻底融入身体，夯实了基础。

同样的属性值，所表现出来的差距可能比人和狗的差距都要大啊。

“那么其他人还没有转职的原因是不是还没有夯实基础呢？”

方白拿出转职令牌来一看，弹出来的虚拟面板上按键赫然没有任何变化。

不可使用。

方白微微摇头。

“应该是还没有达成转职条件吧。

总不可能所有玩家都菜到没有转职令牌吧？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菜。”

方白首先排除了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