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兽潮真的来了(1 / 2)

作品:《我是反派,不是恶魔

“你干什么?!”

白叶瞪大眼睛,惊呼一声。

洛希转过头甩了甩蓝色的能量战刃,没有血滴溅开,只有晃眼的能量粒子。

她的动作几乎快到看不清。

白叶的月光刚刚洒落下来,洛希的能量战刃就径直划过了那几个女孩的身体。

她们或惊恐、或迷茫、或懵懂的眼神凝固在了原地。

捏在手里的压缩食物上溅满了鲜血。

与此同时,一连串喊杀声、爆炸声响起——在对面的大楼之中。

肖恩的队伍,不知何时少了一半人。

“大哥,我去收拾一下残局。”谢里尔乐呵呵地举起了自己的电锯,轰鸣声中是他憨厚的笑容。

肖恩挥挥手:“别弄脏衣服,在外面找水源麻烦死了。”

“昂,马上回来。”

电锯声轰鸣,惨叫声愈发热烈了起来。

白叶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恩,看着洛希:“你们要做什么?!”

肖恩笑了笑:“这还不明显?杀人啊。”

“你丧心病狂了?!他们只是一群流民,对你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肖恩看向洛希,语带歉意:“我收回之前的话,她比你一开始蠢多了。”

洛希得意地昂了昂头,又察觉到不对劲:“谁蠢了?!”

“害,你懂我意思就行,干嘛分这么清呢。”肖恩笑嘻嘻地说道。

白叶的胸口微微喘动,她看着二人,满眼的不敢相信。

再坏的人……杀人也总该有个理由吧?

那群人甚至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么杀了?

而这两个人,就像是刚做了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一样,竟然就这么打情骂俏了起来。

白叶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她愤怒地盯着两个人。

另一边,战斗结束地极快。

有心算无心,再加上谢里尔这個人形暴龙直接清场,对方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

两栋废弃的大楼之间隔着一个小广场,即便是昏暗的夜色下,也可以看到暗红色的血像是小河一样从破损的阶梯上淌下来。

谢里尔拎着电锯回来了,他这回果然小心了不少,身上只有几个血点子。

“大哥,完事了。”

肖恩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行了,睡觉,明天早上起来还得赶路呢。”

他完全没有要要和白叶说什么的意思,反而和朱朱你一句我一句地打闹了起来。

“今晚要不睡你那儿?”

“不行!我、我没准备好!”

“那伱睡我那儿也行。”

“也不行!”

“那去哪睡啊?”

“我想想……不对!不是一起睡!”

白叶的胸膛起伏着,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握紧。

洛希暗啐了一口肖恩,冲着对方的背影挥舞了一下拳头,她看向了白叶。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高兴的表情。

“你还没明白为什么杀他们?”

“明白?”白叶喘着粗气,“他们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身上除了点坚果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我为什么要明白!”

洛希突然升起了一些古怪的愉快感。

她想起了肖恩说过的一句话:幸福感都是依靠比较得来的。

现在,自己的这种感觉,应该叫优越感?

想到这,她心满意足,随后好心地解释道:“他们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白叶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她。

洛希并不生气,她眨了眨眼睛:“身份互换,我们是他们——一伙流民,面对一批装备精良的不明人士,你敢就在附近休息?”

白叶一怔。

洛希继续说道:“这世道,一伙能自己形成部落的人,会这么……天真?而且,被兽潮席卷,老弱妇孺的确会死伤更严重,但不至于一个小孩、一个老人都没有吧?”

白叶回想起了队伍的构成,虽然看上去疲惫不堪、死气沉沉,但里面基本都是青壮年的男女。

洛希摊摊手,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有一点肖恩的影子了。

她看向外面的血,并不感慨,只是平静道:“这世界就是这样的。”

白叶有些发愣,她坐下来,不小心把刚才交换过来的坚果袋子弄掉下来了。

上面的一层坚果滚落下来,下面是一颗颗伪装成坚果模样的炸弹。

洛希眨了眨眼睛:“遥控式炸弹,两栋大楼的距离刚好够引爆。”

说完,她的战刃回缩,变成了金属球,她像是抛苹果一样抛了抛,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白叶一个人楞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袋子坚果。

“咯……”嗓子眼里的血泡在汩汩作响,那个被捅穿了腹部的年轻女孩还没有死去,她挣扎着伸出手,眼里满是迫切。

白叶的月光洒落到女孩的身上,她轻声问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女孩努力地摇着头,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从命令前来换取食物的。

她怀里的东西都散落出来,有真正的坚果,有漂亮的石头,还有一把很老的钎子,上面还沾了一点白白的粉末。

白叶半蹲在地上看着对方,然后渐渐地收走了自己的月光。

一会后,那个来交换的年轻女孩就死在旁边,涣散的眼神里,依旧是迷茫。

……

天明,出发时,肖恩看了眼白叶。

后者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眸子里有些疲惫。

他轻笑一声,大手一挥:“出发咯。”

飞行器掠过,将冰凉的尸体吹得滚动了几下。

大半天过后,几只癫狂兽开始享用起了这意外的大餐。

……

飞至一半,一个小型的聚集部落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里面没有成堆的尸体,也没有肆虐的兽潮。

女人和老人忙着清洗衣服、烹煮食物,孩子们则是在聚集地里满地地跑来跑去,他们是笑容最多、忧愁最少的人。

部落里,除了岗哨上的一些守卫,几乎见不到青壮年。

他们注意到了来客,守卫立刻拉响了警报,部落斑驳破旧的大铁门紧紧闭上。

有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没来得及进门,他用力敲打着大门,门内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哭喊。

但守卫只是握紧手中的武器,谨慎地盯着飞行器上走下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