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太转过头，看向季悠然和费云明，“有事吗？”

“您好！我们是清韵药厂的，此次来是跟你签协议的，医院应该跟你说过了吧？”费云明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协议书，笑着走到钱老太太的面前。

钱老太太接过协议书，看也没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老太太！您怎么不看一下协议的内容？”季悠然问道。

“没什么好看的，大不了就是一死。”钱老太太神色平静，一副看透了生死的模样。她已经时日不多了，这次医院找她，说有一种新型药物可以治疗她的病症，问她要不要尝试一下。她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对她来说，多活几天和少活几天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时，有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提着保温瓶，看到病房里的费云明和季悠然，两人脸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你们是？”他们不记得有这两个亲戚。

“我们是来跟老太太签协议的。”费云明走到中年夫妇面前，将协议递给他们。他们是病人的家属，是有权力可以看协议的。

钱斌接过协议，翻开仔细的看了一下，“不行！我不同意！”

“这件事不用你管，我已经签字了。”钱老太太语气冰冷道。

“妈，我是您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您。”钱斌无奈道。他知道她是跟他赌气，因为他想要将她送去国外治疗，可是她再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钱老太太目光看着窗外，“我已经决定了。”

“妈！”钱斌还想再劝，只是老太太压根就不理他。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费云明，“这份协议能作废吗？”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母亲成为试验品的。

费云明看向季悠然。

“协议可以作废，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同意，你也知道你母亲的身体，拖的越久对她就越不利。”季悠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