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想放鞭炮都被禁止,还是现在好啊,姜晚婉看着万响炮放完,才匆匆拎着东西赶火车,赶到沈家。

早上,沈家男人去鸡舍帮忙了,偶尔还会去鹅厂清理下灰尘。

老太太瞧着人全,准备做汤圆。

家里留着去年的沉芝麻,黑色饱满,长了一些老人斑的手把芝麻放水里淘洗后,沈老太回头看着火灶:“把火点起来,炒芝麻。”

许兰打趣姜晚婉:“奶奶,应该让老四媳妇儿来,你怕是不知道,老四媳妇儿在家什么活都不干,唯有做饭的时候,老四怕晚婉在屋里摔了,或者出门掉河里,总是要放在眼前看着,一点都不能离开他的眼睛。”

她话是这么说,本意是在调侃沈行疆把姜晚婉当眼珠子,舍不得她干活,还要看着她。

姜晚婉和沈行疆最近夜夜鼓掌,脸皮最薄的时候,听许兰说起烧火丫头的事儿,跺跺脚,放下香肠去屋里教孩子们读连环画去了。

许兰把她气跑,没良心大笑。

原先家里的皮猴子放假玩跳方块,跳皮筋,不然就打沙包,每天造的灰头土脸,自从姜晚婉带连环画回来,这些孩子就像丢了魂天天闷屋子里看,看完一遍再看一遍。

沈甜年纪最小,认字也少,就拿着笔在本子后面,每次分出来一小小点地方画小人,笔力不够,但模样细节都不差。

果果则青蛙趴在炕上练习写字,穗穗学画上的人比划招式,天马行空,沈糖则做练习题。

沈家四个孩子整整齐齐地待在屋子里,虎头虎脑,学得特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