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在绝望和乐观之间切换,精疲力尽。

她给自己做了那么多心里辅导,好几次深夜崩溃,不敢泄露半分,挣扎着要活着。

现在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设的局。

她所遭受的一切绝望,都是他给的。

她最爱的人给的。

“啪。”

江晚发疯一样,摔碎了所有可以看见的东西,一件件的砸。

“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啊!”

盛庭枭收回了手,看着她,好像她的愤怒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机械又麻木的把话说下去。

“小晚,你会因为追追选择离开,同样会因为任何事情选择离开。比如,疾病。”

她喘着粗气,眼睛通红,撇开头,不想听他多说一个字。

“滚!”

“你有很多理由会离开我,我不确定会不会有下一个追追,或者年年,小铃铛,你有很多在乎的人,你有自己的选择。”

他忽然笑了笑,笑容一点都不好看,带着几分凄凉。

“但是我只有你了。你没有病,病的人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我病入膏肓了。”

“小晚,我不能承受任何失去你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