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小小的衡量下,压死了数十人,内脏破碎从嘴里挤出来,死亡的恐惧凝固在脸上。

哭声谩骂声响成一片,谱写着绝望的调子,吟唱死神的歌曲。

江晚的指甲都劈开了,手上满是血,可她没停,不断搬开碎石瓦砾,听着底下婴儿的哭声,加快了速度。

可当她搬开最后一块石头时,那婴儿早已死去,致命伤是穿过襁褓的钢筋。

她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强忍的泪水瞬间滑落。

身后伸出一双手,轻轻的抱住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别看了小晚,别看。”

她闷在他的怀里,哭声压抑。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

江晚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大口喝水,双手都被绷带缠着,身上也脏兮兮的,浑然不见之前的从容,倒像是难民一样。

盛庭枭走了过来,又递给她一个橘子,“还好吗?”

她点点头,“那边安顿好了?”

“嗯,伤员都被安置在空地了,剩下的人轮班更换,继续往下营救。”

江晚想起身加入,但被盛庭枭按住了,“你需要休息。”

“我不累。”

他的脸色很认真,“小晚,你需要休息,你挖了一天了,你的手都伤了,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