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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草木心 第五十四章 意外解身世(1 / 2)

作品:《不教性命属乾坤

“你疯了!醒过来!”朔宁王凶狠疯狂晃着她呛得窒息的身子“苏玉!再有一次这种事本王烧了你的青囊!!”他失了魂一般恨恨将湿哒哒粗喘的苏玉摁进怀里“你的命是我的,何时轮到你自己做主了?!”

“你松……松……”女人拼尽求生的本能“你勒死我好了。”

他终于颤颤回过神,抚在她冰冷脸庞不可思议“你学会拿死威胁我了是么?”

“风太大了。”木心红着眼睛顶着他胸口又咳了许久,“我看不清又失了力气。”继而抬头错愕看着周遭似是不太一样“这是什么地方?”

视线越过越过潭水,眼前丘陵更次,远望矮灌高竹错落有致,山篱曲径阴蔽,细赏似有茅竹成顶星点期间,空气中竹香和花香交叠,沁人心脾。

朔宁王扶额阖上眼恨恨咬着后槽牙深吸一气,余悸未消。半柱香以前连心跳都停下的女人近乎挂去他大半魂魄,险些失智错乱恨不能陪她一起赴去黄泉。如今她虽无碍,却更心知自己根本离不开她。

“他们人呢?”

朔宁王暴躁也只能耐心“我们是被暗涌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路子。总之不是咱们掉下去的地方。”

“那……”木心盯住那汪深潭讶异自己如何回去,却摸到腰间空荡“我的玉管!”惊呼再起,惶惶朝湖边探身,被他牢牢拉住“你再敢靠近水潭,我打断你的腿。”说罢责备一眼,将手心那管羊脂白色递回她手心。

“那……”她四下环视,落在他责备眉眼间“你的赤焰呢?”不得回应,愧疚突然喷涌“我……我给你找回来。”

“苏玉!”他吞下一口气“本王现在说话不好用是不是?”眼前的女人陡然变了脸色,眸子划出一个飞快略过的物影,眼疾手快拉住木心朝自己挡来的手臂,旋身空手,将那飞射来的一只接在手里,“别乱动!”他警惕将她护进怀里,快速找到最近的掩体。

“这也是你的?”他蹙眉将手里削的精细的竹针递去她眼前,换来她严厉责视,再转头去,四周莫名的水雾铺天盖地,很快便浓到白茫难现,方才错落景致犹如周公一梦。

“天幕术啊!”木心抬头看着四面八方规则涌来的迷雾,不自觉环紧他腰间朝他怀里挤了挤,即便这样,抬眼已经看不清他面容,“我险些淹死在这处,你也不能信我吗?”她有些费解瞪去“你连赤焰都肯舍了去捞我的笛子,为何还总要将我推拟成敌人?”

“从那兽人到这处的天幕术。”朔宁王低头,也只能在弥漫白雾里看见几缕她晃动的青丝。“你自己说,桩桩件件哪个与你无关?”

“天幕就是一种幻视术,到处都迷雾蒙蒙的,外来人看不见路自然就不会进山了。小把戏了!”木心满不在乎拿手扇扇眼前的雾气,“咱们家的山里也挂,人人都会,没有毒的。”她低垂眼皮“冉冉的事,我往后再解释给你听。”

“这天幕术你可能破?”他辗转两步,心下确认着尚能记忆的方位。却听不见任何回应。俯身低头双臂将她拉进怀里“不是人人都会吗?”

“我……”木心支吾一阵,虽看不清他疑惑眼神,却实实在在感受的到他越发起疑,只得老实交代“教是被教过的,但是,偏我学不会。”无奈伸出手比划着抱怨“好长好长一截鬼画符……要不我师父那老友人见着我直摇头呢,说是术法玄门,我的悟性还不及他的山羊。”说到此处,竟忽然嘴角上扬,带出几分笑意。

“学不会还能这样得意?”讽意虽重,臂弯却将她揽住更紧两分。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溜溜回山里?”迷蒙遮住了木心调皮笑意“天幕术挂起来的时候,溜溜能把我从山里驼出来。所以溜溜才叫溜溜。”似是腰里感受到他的紧张,又讪讪“等银信来了,就……能破了。通常这样的山谷都是有主人的,无非驱离,没有杀心。咱们不要轻举妄动。”

“这叫没有杀心?”他将手心竹针摊在她眼前,来了兴致一般“两寸有余,不足七铢,姑且算它从十丈之外的竹林里射出的。你猜它是如何射出来才能有方才的速度和力度?”

“你尽管讥讽挖苦我就是。”她红着眼推一把他胸口,原地闷闷蹲坐“我就是瞎的笨的。你有本事,你自己破了去!”

“现在正晴,按照这样的风速,天幕术的迷烟只能在地面三丈以内。西南外……”

“我说不要轻举妄动你听不明白吗?”木心拍着地低声“咱们闯了人家的地盘,如此算计只会换来主人殊死一搏……”

“你怎知我们不是他引来的?”朔宁王蹙眉“那风来的异常,暗流更是诡异。顾北昨日从引雷阵的石潭分明通去了外滩,今日便卷我们来了另一片山谷。”

“你睁眼瞧瞧这山谷子就知……”木心似要说教却只得一片茫然,收了手耐心开劝“我们不是在打仗!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不过一些的山民。你身为皇子,脑子里只有征伐割据,没有家园人情的吗?”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王土。你们这些小民拙计,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他低沉的严厉“不要把你自己的无能升华的这样伟大。”

“您是皇子,我是小民。”木心冷笑起身,对着茫茫白雾“朔宁王万人之敌举无一策独步天下。您也不要忘了,碗里一粒米,身上一寸缕都是这地里靠我等小民养出来的。每一场纷争下被践踏的草木秧苗就会坏了人家对温饱的一丝念想。”

“我就说嘛。”浓雾被绞进了疾风一般快速稀薄“这天幕术撤不撤有什么打紧?听吵嘴就能寻来了!”声音落地,二人清晰可见三个湿哒哒的身影。顾北南弦一脸惊恐满眼怨气。中央站着苏银信,一手树枝,一手二指直立,念念有词。

“天幕术撤起来够快的。”南弦感慨一声,顺势捏过那木枝细细查探“这是符图嚒?你还会这个呢?!”

“赤焰遗留在潭里。”顾北奉上,虽是垂首克制,眼里全是难耐的愤怒“您这样一声不出的擅行,我们已经被吓死许多次了。”

“姐姐没事吧?”银信急急将她扶起,见她安全,又沉着小脸撇起嘴,“你休来劝我,我还与她生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