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朱高炽才让税课局大使过来问话。

“本宫不像父皇和先帝那样，喜欢千刀万剐，抄家灭族……”

“可锦衣卫咱就管不了。”

“不说那杨大壮家中子弟，以及县令、县丞和主簿供出多少？”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要不要招？”

“殿下……”

税课局大使王海，脑子一片惊恐。

杨大壮和县令他们，都供出什么内容，或为了给他们脱罪，随便编造了谁的罪行？

朱高炽温和地笑，“本宫会对你们一一问话，你胆敢胡乱编造，本宫会让锦衣卫来审你。”

王海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高炽。

这位真是那位人人觉得仁厚的大明储君？

“殿下，微臣……”

“不想说就算了，狡辩的话，本宫不想听，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咱不过是不想让锦衣卫使用酷刑罢了。”

“旁边备有笔墨纸砚，本宫给你一个时辰时间，想不想说由你？”

朱高炽说完就转身出去。

王海看着空荡的房间，还有盯着自己的两名禁卫，禁不住叹了口气，看着笔墨纸砚，颇感无奈。

他想死却死不了！

如果不招落入锦衣卫手中，哪能扛得住酷刑？

县令、典吏他们都会招供。

甚至太子早已派人，将他们的家翻个彻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