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棋是清楚的，他去京都是去陪陈菁雪艺考的，陈菁雪早就把二人的恩爱日常发在微博，点点滴滴记录得很全面。

何棋一边不解为什么陈遇安追求的每一个对象都是可爱甜美类型，一边又无耻自己这种窥探人家恋爱日常的行为，然后还是会放任自己的无耻，忍不住的按时查看微博信息，在陈菁雪的图文中搜寻关于陈遇安的一切。

周考后的心比浅川的冬还冷，77分的数学试卷发到手时，何棋和所有正常高三生一样崩溃了，对试卷进行一番蹂躏后丢到桌洞里，悄悄拿出一直藏得很好的手机跑到楼外拐角处。

熟练地拨出那一串数字后，等待接通的那是几秒钟，她宕机的大脑突然间飞速运转，对自己提出了N多问题，比如为什么要打给陈遇安，是要寻求安慰吗？接电话的不是陈遇安怎么办，或者电话接通了要说什么。

浅川1月正冷，室外刚下过的薄雪还没融化，何棋跑得匆忙，没来得及穿上厚校服外套，躲在背风无人的墙角里等待着电话的接听。

“怎么啦。”在何棋即将挂断电话的瞬间电话被接通，陈遇安大概是有意在压低声音，让人听着难受。

“喂能听到吗？”没听到回应，陈遇安追问。

何棋回了回神“你你去京都是干嘛的。”何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句话。

陈遇安几次想张口，但却也什么也没说出来。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其实也就几秒钟。

等待的时间好像又很久，久到何棋呼出的白气凝固在胸口，好像结成一层薄冰包裹在心上，尽管她早就预想到陈遇安不会说实话，但事实到来时她不免还是会心寒。

真没劲，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