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

王菲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出生以来第一次见面的玛丽亚。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被人灌输玛丽亚大人是爱着他们的，即便是有着更稳定的智械生产矩阵，她也不曾放弃过他们这些流民。

然而，现在想想，这个理念从来都没有被玛丽亚承认过，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吗？

李维看着瘫倒在地的王菲，不禁摇了摇头，轻轻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又抬头看向玛丽亚。

“但你也并非不曾怜悯过他们，对吧？”

玛丽亚沉默地看着王菲，这个一出生就在服务着她的女孩。

片刻之后，她回答道：“我曾经给过很多次机会，但临时工们没有认真对待。”

“第一次，我暗示过底层工人，只要他们将生产总值对标一下，又或者请求我进行一次统合计算，很容易就能知道其中的问题。”

她又抬起头，望着阿康，说道：“但是，你们只是认为监护者的指标不合理而已，并且这一次已经打草惊蛇。”

阿康沉默寡言，那时候的他认为大队长们没有说谎，现在想起来，只不过是自己愚蠢的认为他们还是很公正的。

见阿康没有说话，玛丽亚忍不住叹了口气。

“第二次，爱丽丝使用离间计，再加上我的态度已经被他们察觉，不少‘贵族’们套住物资，投奔了爱丽丝。

有一段时间，我伪造了很多订单，制作了很多武器，只要你们敢于抗争，很容易就能击溃爱丽丝，毕竟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多少部队。”

王菲呆呆的听着玛丽亚的话语，神情变得恍惚，她想起来了，在几年前，那时候人心很浮躁，因为已经有聪明人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那些人说要奋起反抗，号召很多人去对抗那些吸血鬼，但是没人愿意相信他们。

又或者说，自己这些人只愿意信那些能赢的人，就这样，那些最先醒悟的聪明人死在了最外面。

此时，阿康和王菲，一个强大的超凡者，一个弱小的侍女，竟然同时陷入了沉默，无法言语。

“太蠢了，我居然会信那些人的鬼话！”

阿康紧紧捏着拳头，语气中潜伏着无尽的杀意，恨不得现在就拿回自己所有装备，冲到爱丽丝那边，彻底闹个天翻地覆，宰了那群吸血鬼。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很是懦弱的王菲，却第一次认真的看向玛丽亚，询问道：

“我们是否还有第三次机会？玛丽亚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