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一晚只是猜想，如今他已经完全确定了厉岚蕊的真实身份，明白了一切始末，按理来说苏清予作为受害者，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

厉霆琛没有睁眼，“我暂时不能说，小蕊这些年可能经历了一些事。”

陈岭深深看了他一眼，轻轻叹息一口气：“厉总，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该说，但你和太太这两年来不是背叛就是误会，你心疼小姐不假，小姐在外面受苦受难也是真的，可这些都不该成为伤害太太的理由，这是厉家欠她的。”

厉霆琛陡然睁开了眼睛，和后视镜里的人目光相对，“那你说，我应该杀了小蕊给她抵命吗？就算小蕊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能改变任何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陈岭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事到如今做什么都晚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该做一些事才对。

苏清予这个受害者要是知道了一切，她该有多绝望啊。

明明厉霆琛那么爱她，可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不太对劲的，他只会将苏清予逼到更远的地方。

“厉总，这件事你得好好处理。”

陈岭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有再开口，这是他唯一给厉霆琛的忠告。

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厉霆琛心里更加烦躁，“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暂时不会知道。”

来日方长，他会安抚好苏清予的，欠她的，他会慢慢还给她。

“毒虫这边要加快脚步，早点查清楚小蕊身上发生了什么，对了，白叔那边还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

厉霆琛头疼，那蔷薇夫人究竟要谈什么？

厉霆琛总有些不安，觉得要出大事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盯好苏苏，别让她再离开了。”

“是。”

古堡。

微风轻扫着房间里的黑纱，黑色纱帐之中白辛安然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