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熏轻颤着嘴唇,轻轻靠到她的肩头,泪水很快就将沈清的衣裳沾湿......她拥着乔熏,感受着她最深沉的痛。

门外,陆泽站着,安静看着病房里......

片刻,他轻声对身边的秦秘书说:“把这层楼的保镖全部撤了!”

......

下午,沈清约了陆泽单独说话。

在陆泽的办公室里。

沈清毕竟是年长女性,又当过多年的阔太太,真心想办一件事情时还是很沉稳的,她面容憔悴,却依旧感谢护士送过来的咖啡。

精致汤匙轻轻搅着咖啡。

很快,咖啡香味溢满整间办公室,很香但又略带苦涩。

沈清放下汤匙,抬眼注视着陆泽,委委道来:“陆泽,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看好你跟乔熏的婚姻,也很喜欢你,我是真心希望你跟乔熏能白头偕老的!前阵子你对家里的照顾,我跟乔熏爸爸也很感激!”

陆泽声音艰涩:“沈姨,那是我应当做的!”

沈清轻轻摇头。

她垂眸苦笑:“从前你们感情不好,家里情况最不好时,乔熏也不敢从你手里多要一分钱!但是前阵子你表现得那么在意她,不光是乔熏这样纯真的女孩子,哪怕就是我们为人父母的,也是动容的,就连她爸爸心里也稍稍松动......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如今你们婚姻走到这步田地,我们也不好再享清福,总归是不适合的。”

陆泽手掌紧握,他没有出声。

到了这种程度,沈清依然十分平静,十分体面。

事实上她性子烈,她的平静和体面都是为了乔大勋一双儿女着想,她怕陆泽对乔时宴落井下石,她更怕陆泽对乔熏纠缠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