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陆泽,我知道这么说你不高兴,但是这事儿得着手准备了。”

陆泽握着手机,轻靠在椅背上,揉着眉眼。许久他才淡淡道:“等我过来再说吧!”

半小时后,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进庄园式的别墅,绕庭院一周后停在停车坪上,陆泽下车时看见一旁停着陆氏医院的公务车,想来是有医生过来给老太太挂点滴的......

他不禁眼神一暗。

走进大厅,佣人正从楼上下来,看见陆泽轻声说:“老太太睡了一下午,现在精神好些了,正念着您跟少夫人呢!”

她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

抹了抹眼泪,道:“明明想得紧,但是又怕冲撞了少夫人肚子里的骨肉,总不肯我们再打电话。”

陆泽听了更加伤感。

到房中见了老太太,果然病得比从前厉害,枯瘦的手背上扎满了针眼,几乎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陆泽坐到床边,温柔轻唤一声。

老太太在恍惚中竟然看岔了,含泪叫了声:“文礼!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陆泽心中一痛。

这些年老太太身子不爽利,一方面是年纪大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心病......陆文礼的离开对她打击很大,时间久了,就熬成了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