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瀚却是冷哼一声,面具之下的眼神,深沉复杂,“妹妹,你太天真了,仇恨这种东西,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它就像是我脸上的这道疤,即使伤口愈合了,伤害也会一直存在,它会时时刻刻提醒我,当年遭受的屈辱......如果一个人连仇恨都忘记了,那就太没有骨气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蜿蜒如蚯蚓一般的疤痕,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狰狞可怕。

“哥哥......”

初之心见状,微微拧眉,心痛到了极点。

“他让我变成了阴沟里的臭虫,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而现在......一句轻飘飘的放下仇恨,就想握手言和,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些?”

这些年,他是如何挺过来的,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