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几秒后，对方接通。

“秦哥主动打电话给我，真是少见。”对方这样说。

红能养人，此话不假，至少以前李苏远可不会主动调侃。

“什么话？什么话？我们从披哥一路同甘走过来，还有音乐节的共苦。”秦疆说，“岂能这样生分。”

是吗？李苏远一开始有点迷糊，但后来大抵明白秦疆言下之意，披哥节目他帮忙出过头。

大概是章宇指责李苏远——这事秦疆不在意，所以前面也没拿出来说。

“有道理秦哥是我的问题。”李苏远说。

“行程很忙吧？最近。”秦疆说，“既然很忙，那就干脆更忙点，《华夏新说唱》邀请你当评委。”

“……”李苏远依旧感觉秦哥说话有种特殊的颠三倒四，“就因为演了孤独摇滚，大家都以为我是摇滚歌手，所以节目我也挺想上，可我经纪人不同意。”

突然蹿红的明星，花期是很短的，经纪公司肯定会想尽办法变现，而《华夏新说唱》这个节目性价比不高。

大多数明星都不可能像秦疆一样，自主安排所有活动，哪怕是两大三小的五位顶流（目前出场借呗王星然、花呗季海肖、鞠牧）。

“他为什么不同意？”秦疆问。

呃——李苏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秦疆自问自答，“他不同意是因为他不相信你能在说唱道路上有所发展。兄弟，如果我是你，我忍不了，你能忍吗？”

李苏远沉默半晌，电话里能听到呼吸都有些急促，“忍得了。”

“？”这回应宛如白起大招［傲慢嘲讽］把秦疆搞沉默了。

“我相信你可以成为一个改变世界的说唱歌手。”秦疆补充，“我最近在研究说唱，写出的好歌匀你两首。”

“秦哥这么信任我——那我和经纪人好好说说。”李苏远仿佛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等你好消息。”

两人也没有寒暄，正经事说完就挂断电话。

很多人并非不聪明，而是没自信不敢发挥聪明，李苏远就是这种人。

秦疆笑了笑，他不反感谈条件，甚至喜欢这种形式的“交易”，能谈钱还谈什么交情。

“到时间了。”秦疆下楼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