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怜悯地看着她,时不时叹口气,后来,终是抵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靠坐在椅子上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折腾了大半夜,三个人都是精疲力尽,一觉睡到了天亮。

裴砚知第一个醒来,看到外面的天光,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还好今天没有早朝,否则将是他为官以来头一回缺席早朝。

阿信怎么回事,竟然没有按时叫他起床,不会也还没醒吧?

想到这里,又是一惊,如果连阿信都没醒,穗和是不是也没醒。

都这个时辰了,再不回西院,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她不在……

裴砚知急忙穿上衣服去了卧房。

进到内室一看,阿信正骑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睡得昏天黑地。

穗和也还睡着,两颊潮红消散,显出几分高烧退后的苍白,额头和两鬓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裴砚知移开视线,伸手在阿信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阿信受惊,“嗷”一嗓子跳了起来,待看清是裴砚知,忙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大人,你醒啦?”

“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裴砚知沉着脸指了指床上的穗和,“昨晚我怎么交代你的?”

“昨晚……”阿信想了想,说,“昨晚大人叫我等娘子一醒就送她回去,可娘子她不是没醒吗?”

恰好这时,穗和被两人的说话声惊醒,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