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能理解。

苏暖暖被他用这种充满审视的视线看着，差点就无所遁形了。

妈呀。

大叔真的好可怕。

她默默的往他怀里靠了靠道：“大叔……我爸爸差点又出事了，身体那么差的一人，咱就不跟他计较了好不好。”

“好。”

“大叔既然都是为我做的那么多事情，我都记在心里就好，我爸爸的态度，无所谓啦……反正，他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都会和大叔在一起啊！

爸爸对我而言虽然也很重要，但大叔更重要的！

我就是看他身体不好，才跟大叔说这些，想让大叔心里好受点……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啊。”

这让厉衍琛说什么好？

他直接伸手，将她的头发乱揉了一通。

然后看着她头发零乱的模样，心底仅存的一点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讲真，何止是纪云霄在别扭。

厉衍琛也在别扭。

所做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得到纪云霄的认可，放心将女儿交给他罢了。

但似乎，纪云霄要求太高，仅仅是一点，根本就不够。

可也能理解……若他以后有女儿了，若不是能彻头彻尾将他女儿护得毫发无损，确保她一世无忧的人，他也会做到将女儿一直留在身边，自己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