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男人刚走向人影，一道金光闪过，众人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停在原地的壮硕男人。

金光只一瞬，四周顷刻间黑暗，人影接着走动，经过停在原地的壮硕男人。

“啪，啪，啪，砰！”

人影走过三步后，壮硕男人的头掉在地上，身子重重倒下。

“老三！此人不是帮主，杀了他！”见此，瘦小男人尖锐喊道。

随后，六人身后的二十多人大喊着冲向人影。

净业看着冲来的几十人，眼瞳浮现血色，单手握刀，暗红色覆盖刀刃，迎向面前的轰动奔流。

人群如同受惊的兽群，想要一举碾碎净业。

最前面的先锋，刚冲到净业面前，眼中浮现一道红线，然后跪倒在地，失去知觉。

净业笔直走入人群，一刀又一刀，像是之前在净业寺的伙房内切着新鲜的白萝卜。不过这些萝卜可真是太臭了，想必是坏掉了。

“砰砰砰…”

净业每走一步，就会倒下一人，但凡倒下的人，都会有东西从身上离开。

一时间，长街上浓郁的腥臭味弥漫四散，净业感觉自己的脚下变得粘湿。

六人看着二十多个手下在同样数的呼吸间全部倒在地上，眼睛里都是阴沉的可怕。

净业没有停留，踏过所有人的尸体，走到六人面前，这才停下。

他们看清了净业的脸，一张年轻秀气却十分冷漠的脸，一双在黑暗中闪着暗红色的眼眸。

“你是何人？”老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心中产生了恐惧。

“杀你们的人。”净业淡然的说道。

六人中的矮个子此时低声喝道：“我们可不记得与你有何仇怨？”

净业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左手，一枚翠绿玉佩在黑夜中闪烁光泽。

“啊，那是帮主的玉佩！”瘦小男人见此大叫道。其他几人皆是脸色一变，只有他们的老大还算得上冷静。

“看来你是想要灭了我们青帮啊，夜刀疤也被你杀了？”老人看着净业，沉声问道。

“从你的身上，我能感觉到不弱于夜刀疤的灵力波动，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驱使你给他们当狗？”净业没有回答老人，反而问了老人一个问题。虽然青帮一共有七个头领，但能让净业觉得有本事的也就眼前的老人一个，其他人都只是刚过凝修境的修为。

“哈哈，我本就是打入死牢的犯人，只要能出来，能活着，还在乎给谁当狗？人，本就如此，为了活着，不择手段！”老人大笑一声，说道。

话音到最后，老人一把抓住身边的瘦小男人向净业丢去，然后转身向背后掠去。

净业眼睛眯起，横刀一挥，血色流波掠出，将飞来男人斩开。脚下凝聚灵力冲向还傻在原地的四人，黑暗中，一道红线，四人八处。

老人催动全部灵力，拼了命的向身后跑去。但，头顶突然亮起一道金光，一座七层金塔直接落下将他困住。

一拳轰在塔上，金塔颤动。老人见此，一拳又一拳。

此时，净业已经提刀来到了金塔旁边，他静静地看着老人拼命攻击自己的万象琉璃塔。

“砰！”

几十拳后，老人喘着气，将金塔轰碎。

“你过了这么久，竟然都不明白。人活着，一定要有自己拼尽一生去完成的事，为了活着，失去尊严，失去骨气，失去作为修炼者的本心，你还不如一条狗！”净业提起刀，指着喘息的老人，冰冷的说道。

老人看着净业，笑了笑，还是转身跑去。

右手向下一挥，老人向两边倒去。

一条长街，在黑夜下，被鲜血覆盖。冷风仍在呼啸，天空中落下洁白。

净业丢掉长刀，转身离开长街。他的身上没有粘上一滴血，只有飘落的雪花紧贴。

这一夜，停了多日的大雪再次纷飞。

年轻人迎着大雪在黑暗的街上消失不见，地上的鲜血流淌，它们用温热拥抱冰冷的雪花。

这一夜是血夜，这一夜也是雪夜。不过终究是大雪掩埋了红血，寒冷封存了滚烫。

长街一角，另一个年轻人目睹了所有，最后，他望着漫天飞雪，笑着离开。

————————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