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顾修云眼中闪过些许精芒。

后半句话，是他的试探。

既然文幡灵主提到了深渊底层，他顺口问上一句，应该不会引起对方怀疑。

「混源妖灵？」

文幡灵主皱起眉头，「好像族里没提过此事，族群的典籍也从来没说过混源遗蜕有什么玄妙，反正我不清楚。」

「夜道友，其实这一点我家青木大人以前有过猜测，」海沙灵将忍不住说道，「我族实力虽强，但真正有资格行走于深渊底层的只有十大祭尊，问题是，那十位祭尊个个都有着类似于古圣的手段，八绝境道法，就能拥有十绝战力，九绝境道法，就能拥有十一绝战力。」

「所以青木大人怀疑，祭尊们可能跟古圣一样，也被混源遗蜕排斥，无法走入其中。」

「有道理，」文幡灵主连声点头，「祭尊们肯定探索不了那具妖灵尸身，所以也就避而不谈了。」

「是吗？」

顾修云不置可否。

….

对于海沙跟文幡的说法，他有些相信，也有些不信。

因为他亲自走入过混源遗蜕的尸身，那具尸身确实对至圣级力量有着惊人的排斥，古圣们拥有至圣身躯，所以走不进去，可是十大祭尊不一样。

候补祭尊比斗时，顾修云仔细观察了二祭尊的气息。

那位祭尊无论是肉身、神魂、意志，都没有半点至圣的味道。

按理说，顾修云当时带着红尘三宝跟苍阳之心等宝物，都成功闯进去了，十大祭尊应该也能做到……

「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