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薛意浓这样说,薛疏桐还是很感激的。“谢谢。”

“你我有什么好谢,现在天气渐渐凉了,你要多穿点衣服,别光顾着好看。要是外头不够暖和,就搬来宫里住,我保证没人敢说你什么。”

徐疏桐听薛意浓这样说,促狭道:“那敢情好,还省了我的吃食银,到了冬日,要烧煤炭,又要花去不少炭钱,到你那里住,一起省了。只怕你的新娘子要是听见这事,醋缸打翻了你要如何收拾?

薛意浓笑道:“这有什么难。大不了,一年四季供她吃冰糖炖雪梨,吃她个一百年,还有什么不能消的。”

“呵呵,你个坏东西。”徐疏桐咬牙说道,她这样坏兮兮的,到别有一番风情,逗的薛意浓亦是十分快乐。

只是快乐的路程,总是短暂的。这摇摇晃晃,咕咕噜噜之间,车夫将车停在了徐府门下,让两位下车。

下车后,存惜跑去叫门。

薛意浓和徐疏桐面对面站着,说几句离别的话,“意浓保重!”

“疏桐也是。”

“多谢你送我回来。”

“不谢。”

徐疏桐替她抚平翘起来的衣角,又替她把肩膀上的头发拍掉。“好了,回去吧!”徐疏桐余光扫到院子的某一角,那里正停着一辆马车,很快收回了目光,看着薛意浓走远,转身正要进门,就见那辆黑绸布裹的马车过来了,在她面前停下。

马车夫嘴里‘吁’着,帘子已被掀了开来,薛轻裘露出张似笑非笑的脸,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疏桐。”

徐疏桐几乎一怔,不是因为看见薛轻裘,而是这声‘疏桐’,听在耳内,格外刺耳。薛轻衣喊过她,薛意浓也喊过她,唯有薛轻裘喊她,常常让她觉得恍惚,因为太讽刺。

“王爷怎么来了。”

“你好像不欢迎本王过来。”

“哪有。”

薛轻裘望一望薛意浓走远的方向,道:“刚才不错么,连皇上都亲自送你回来。”

“皇上不过体恤我一个小女子,在路上不大安全。”

“嗯,他还真是关心你。本王看你们,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眼,那真叫一个‘郎有情,妾有意’,昨儿那一出比今儿更精彩。”

徐疏桐冷笑道:“这不是王爷要我做的么,获得皇上的宠爱。”

“是啊,你做的很好。这几个月为什么没有消息回去,就连你被废的事,本王也从别的消息渠道听来,疏桐,你为什么要瞒着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