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纸上记录的正是薛轻裘和徐疏桐的谈话,当然,他们的谈话是不会轻易被偷听的,而且安排的人为了不被起疑,也坐得很远,那些人,有读口语的本事,至于一楼,不过是故意安排来迷惑敌人的罢了。

薛意浓道:“去接她。”

她要给徐疏桐一个偶然的相遇,一个精心的礼物才是。

想来,她会又惊又喜。薛意浓一股笑意,染上眉角。

且说,徐疏桐出来时,存惜有话要问。徐疏桐只是摇头,让她到了车上再说。登车后,车里点了小小的蜡烛,用琉璃罩住,车夫稳稳的驾着车。存惜道:“娘娘……”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

“不知道奴婢是不是听错了,恭敬王是不是嫉妒了,要和您和好。”存惜有些不确定。

徐疏桐冷笑一声,“和好?他是打我的主意,心里不平衡罢了。”薛轻裘的示弱,太矫情做作,怕又是他背后那位幕僚的主意,这么多年,她以前听薛轻裘提起过这位背后人物,但她却没能亲眼见过一次,薛轻裘瞒着她的,怕不止这件事。

“您是说……他想让您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冒充是皇上的?”

“也许他是打算过的,这不算一个坏法子。不过皇上是难得的君子,不欺暗室,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他真当皇上是瞎子不成。”徐疏桐在心里嘲笑薛轻裘的自以为是,他哪里会知道,薛意浓根本就是个女的,她和她根本连只小鹌鹑蛋都生不下来,真是白费心机。

徐疏桐有些气愤,还有些昏沉,眼皮开始沉重的上下打起架来。顿觉不妙,“存惜。”她喊了一声。

存惜立马察觉到了徐疏桐的异样,“娘娘,您怎么了?”她就看着徐疏桐眼睛一翻,倒在她的身上,任由她怎么摇也摇不醒,还掐了半天的人中。看到这种情况,她也急了,忙掀了帘子,对车夫道:“快点回宫里。”却发现,早已不是来的那条路。不由得脸色一变,道:“你是谁?”

车夫并不答话,反而扬起马鞭,加速前进。存惜一把抓住车夫的衣领,喝道:“还不停下,你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没有听见我说话么。”

车夫不说话,依旧赶车。存惜焦急着,看着马车里软成一滩泥的徐疏桐,情知事情不妙,想要跳车,却又不好把徐疏桐一个人扔在车里,只是拿车夫问话,手已经向车夫劈去,却没料到,车夫竟然躲开了她的攻势,而且还有余力和她缠斗,马车因为两人的打斗,不断的扭来扭去,摇摇晃晃,看着十分危险。

而另一边,薛意浓的马车慢慢前行,等着与徐疏桐会合,却没有能遇上。薛意浓靠在马车里,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着。外面暗卫落在马车顶上,半蹲着身子,急急来报,“主子,我们的人遇袭。”他的额头亦有血迹流淌,只是没有去在意伤势,而是将消息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