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抱有极大看法的要属贺思弦,除了盯一盯余时友,她多余的时间都花在了徐疏桐身上,这一次,认她做个对手。心道:“我将来若是入宫,不能压此人一头,必为其所压制,民间所闻不虚。”因此格外留心,徐疏桐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就见此女若有所思,念及薛意浓与她讲的一段儿,对着她笑了笑。

贺思弦一头雾水。

徐疏桐离开了,去忙别的事。午膳后,有宫女给她传了一张纸条。徐疏桐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问道:“谁让你交给我的?”那宫女只说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交给她,眼前的宫女分明是在撒谎,不过算了,徐疏桐放了她离开。宫女叹一口气,快速的溜走了。

存惜在旁,不禁问道:“夫人……”

“该明白的自然会明白的,只不过行事如此鬼鬼祟祟,显见得不是好事了。”存惜劝她不要去,徐疏桐斩钉截铁道:“不,我一定要去,因为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场好戏。”她的眸子闪现出兴奋的光亮,存惜熟悉已久,知道徐疏桐要算计人了。

“既然有不长眼的要找夫人的没趣儿,夫人自然要给他们些苦头吃。不过这样去了,白白跳了人家的坑,着了人家的道儿,奴婢心里不甘。”

“你放心,不会有事。”离开宴会之前,徐疏桐特地去告诉了薛意浓一声,这才离开,却把纸条交给了存惜,“收好它,有时候它会是一个很好的证据。”

“上面什么名字也没写,能证明什么?”

“不知道。”

两人往纸条上所写的地方走去,那是离如今的宴会之所不太远的一个池子边。远远就见一人等着,手里撑着把伞,伞上有美丽而鲜嫩的花朵,那人伞尽量往后遮着,遮住了她的背影,但从未遮住的地方来看,却是个女子。

一袭黑色的棉裙。

徐疏桐走近了,方问道:“请问是你找我吗?”

那女子没有说话,伞动了,遮住了脸,身子也慢慢的转过来,然后一步一步走近了徐疏桐,“不错,是我。”

那声音略熟悉,徐疏桐还在想,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却见那伞,那人突然冲向了自己,从某处有一把雪亮的匕首露出,竟是要刺向她,存惜尖叫一声,“小心!”